第三卷：南蜀北汉 五十九章：断金执锐一身屠 众志凭胆磐如石 (1 / 3)
        第二百五十八章：断金执锐一身屠众志凭胆磐如石

        却说孔明集结军马，擂鼓吹号，声盖四野，昼列旌旗，遮天蔽日。只把天水围得水泄不通，轮番攻打。城内汉将舍死防守，一时间未见高下。但天水城内擂木滚石羽箭已经匮乏，蜀军一面推动云梯逼近攻打，一面用坚盾护卫冲车撞城，不多时，城角松动。

        蜀军知之，不计军卒死伤，尽用巨木撞击。城墙原已松动，纵然急急修补，亦顾此失彼。无多时，就将城墙撞倒，裂陷出数丈宽个缺口。蜀军鼓噪而入，汉军早在城墙之后修筑壕垒，三面飞箭齐发，塔楼滚油泼下。

        蜀军尸首堆积缺口处，后继者践踏而上，常至陷足。孔明令强弓劲弩往两边尽力射去，掩护中军突进。那胡烈弃马步战，诈如疯魔，舞动双枪，当先杀到壁前，枪手待要阻截，胡烈大吼一声，双枪如闪电般刺去，但听噗哧连声，汉军喉膛血溅，肠断肚流，胡烈双枪至处，守卒皆靡。

        忽见诸葛诞顶甲站在壕前指麾，胡烈大喜过望，虎步冲去。诞知胡烈勇猛，不敢抵挡，只叫军士放箭。随后蜀军一拥而上，后面马岱、王平亦督军跟进。城墙缺口与战壕之间，片刻涌进数千蜀兵，接蹱摩肩，磕脑碰臀。

        徐商急指挥民夫，将成捆柴禾、谷草，浸透火油，抛洒进来。两边火箭集中秒射，缺口处烟焰翻腾。蜀军前后失应，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城外胡广、胡歧督军奋力强登城楼，亦是遭汉军打落，摔为肉饼。

        此时天已黄昏，孔明见此，已知不利，只得鸣金，又使后队坚盾强弩，逼近缺口，接应前队渐次退下。蜀兵即退，城内汉军搬土抬木，修补城墙。

        只是缺口处蜀兵尸堆如山，军卒头目不知所以，急来上报，正遇诸葛诞巡视，就具言相告。诞随头目前来观看，就命将蜀军剥了衣甲，填埋墙下，骨肉混泥，血污浸土。

        城外的蜀兵望见，无不伤感，多自怜垂泪。更有伤手足袍泽者，在一边抱头痛哭，好不凄惨。将校喝止不住，来报孔明。孔明亲来观视，见此情景，垂泪叹息，左右军将见了，无不痛心。

        次日天明，孔明又麾令众军攻城，胡广、胡岐、胡世、胡烈、马岱、王平六人亲率军士，冒矢石，蝼攀蚁附，舍命攻打。两军隔城厮杀，气血冲天。

        蜀军临城三番，尽被击退，军卒又死伤数千余。天近晌午，攻守双方尽皆疲惫。胡岐扔了大斧，腰里别了短戟，一手拿盾，攀登而上，率先攀援上城。汉军尽用长矛攒刺，胡岐一手便拉住矛往城下拽，汉兵多被甩下。余者不住放箭，都被他用盾遮着，看看将近。

        守城兵卒知他勇猛，都没主意，乱做一团。忽一人喝道：“这厮昨日临城杀我许多军士，今日还敢复来！看某擒他。”众视之，乃徐商也，商道：“你等快去拿些挠钩来，待他登城时，都抛将出去缠他，再用一张大网来罩，必为我擒。”

        不过半柱香时间，胡岐已攀到城垛，弃了盾牌，右手抽出手戟，把垛口两个汉兵刺下城楼；就势左手抓住垛口，一跃而上，忽然十数根挠钩抛来，胡岐忙挥双手拨开，绳钩尽将两臂缠绕；好胡岐脚扎弓步，双臂较力，任由汉军如何拉扯，竟然纹丝不动。

        忽然头上一张大网结下，将胡岐罩住，军士急忙收拢网口。徐商健步上前，抽出腰刀拨开手戟，

        一刀砍去，直将右臂砍折；胡岐大叫一声，左手抓住网孔撕扯。徐商又一刀，砍断岐左手腕，数个军士抢上前来，压住胡岐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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