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以杀人的音乐 (2 / 4)
        “呃，可——她在跑看不见啊！那么黑。”

        “要是有人告诉她了呢？”

        “是谁，是你还是于蓝？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勒个去，我竟然一个反问把自己套了进去，百口也难辩了。我只能躲开假装沉默，听他念叨着那是极端恐惧下表现出的本能攻击性，是条件反射，不是真想开枪。还一番解释，那么远的距离，自己的水平就是开枪也打不中。

        索飞自责式的喋喋不休，表明他真的难过了，那场面竟使得我也想去安慰他几句。想来也是滑稽，于蓝给他的任务是希望他能安慰一下，没想到结果却是他成了那个需要安慰的人。

        于蓝回来后，告诉我们谈得还不错，艾小琳的表哥

        汪敬尧是国安部的少壮派骨干，他听了那段录音立马重视起来，他觉得先不要打草惊蛇，得认真研究一番对策，要动八大处甲六号院，必须经过部里高层决议，在这之前还要掌握更内幕信息。除此之外，这个青年骨干还承诺会尽力保护我们几人的安全，于蓝提出要一个人保护我回家奔丧，他爽快答应了。但有个条件，那就是艾小琳不能再掺和进来，甚至不能再跟我们接触。条件双方都能接受，即使艾小琳表现得不太情愿。

        “好了，可怜的孩子，你可以放心回家了。同时我们又少了一个拖后腿的，结局还算不错。”于蓝说完这句话，轻舒一口气。便开始给我规划这次行程，以及遇到各种情况时的注意事项。

        当天深夜，我就出发了。

        陪伴我的是一名国安部行动队的张姓小伙子，年纪与我相仿，眼神中透露着职业般的机警。他话很少，仅在我问起他名字时，告诉我叫张铁，在他的陪同下

        ，我一大早就回到了保定。为了尽量在那里少待些时间，我们直接去了存放母亲遗体的殡仪馆。这时，我的十几个亲戚们已在那里等我，准备在我到后举行典型的基督徒的遗体告别仪式。她们哭的哭，叹的叹。我久久地凝视着母亲的遗体，想起她的命运多桀，先是中年丧夫，后来儿子又成了个杀人犯亡命天涯，到死不能相见。想到这些，我就禁不住泪如涌泉。

        遗体告别仪式之后，需进行火化再送去公墓下葬。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决定不参加改日的葬礼，当天就返回北京。

        然而却还是没能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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