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真相大白 (2 / 2)
        袁青惊讶得合不拢嘴，胡掌柜对自己的好，果然是有原因的。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皓冬见又问：“那马香椿的死呢？”

        采芙扭过头，目光如炬：“香椿姑姑死时，我与袁青在一起。我怎么会有机会杀她？香椿姑姑救过我的命，我有何理由杀她？我就是因为怀疑江奕昌杀了香椿姑姑，所以才将他骗到了野外，准备杀他灭口替香椿姑姑报仇。可惜......他命大。我抱着那么大的石头，砸了他那么多下，他只瘸了条腿......”采芙摇了摇头，痛心道：“老天爷无眼......”采芙打从心底认定了江奕昌是杀害马香椿的凶手，再加上二十年前樟树悬尸案，采芙已将他恨之入骨。

        石头？

        砸？

        袁青深吸了口气，突然想到小贵的死因与方才采芙形容的颇为相似，他问道：“难道小贵的死......”

        采芙突然静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从方才的懒态渐渐变的愧疚无比。她蹲在了地上，抱头低泣了起来，喃喃道：“我对不起小贵。是我杀了他......”采芙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袁青，双眸瞪大，嚷道：“我去染坊找他，我让他离开青门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他不听。”

        采芙站起身，焦虑的在泥屋里来回走动，她疯狂地搓着双手，她喘着粗气，模样疯癫，但话语中逻辑分明：“他说担心我的安危，不愿独自离开。他在后街的弄堂里与我拉扯，我推搡他，他脚下一滑......”采芙捂住了嘴，双眼几乎要瞪出血来：“他磕在地上的一块尖石上，他的额头流了好多血......”

        袁青看出了采芙的异常，她失心疯般的举起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反复查看自己的掌心，看完又看手背。接着用自己的外衫，拼命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手上有什么脏东西，怎么擦也擦不净。

        其实，她在擦血，小贵的血。

        采芙突然痛哭流涕，她抽泣道：“我看到好多血，我吓坏了。我想跑......他拉住了我的裙摆......”采芙突然愣住，眼里的愧疚渐渐消失，又变成了最初提到胡掌柜，王守川或者江奕昌时的恨意。她道：“他该死，他抓着我的裙摆，他不让我逃脱，我拼命挣扎，挣扎不动。我拿起地上的石头，狠狠拍下他的头。一下，一下，我听见了清脆的声音.....”说道此处，采芙竟然昂首大笑。

        小贵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被杀的，他倒下的那瞬间，他额头上的血迹让惊慌失措中的采芙乱了心智。她将小贵，当做了二十年前束缚过自己，令自己挣扎不动的江奕昌。于是她将石头当做了凶器，在精神混乱中杀了小贵。当她清醒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她内疚，自责。但她却认为，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江奕昌所导致。他要江奕昌为小贵的死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她不止一次暗示袁青，江奕昌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不止一次跟踪袁青，想了解侦查局调查案件的进展，袁青和曲清姝见到的白衣女子，也正是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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