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零开始 (5 / 6)
        “你……您……”摊贩老板是一个年轻人，说话有一些颤颤巍巍的，他看样子是不太想眼睁睁地看着江臣这个客户白白跑掉。可是他又是开不了口，仿佛有一些怯生的样子。

        “我来一份烤冷面，要两张，加培根，打两个鸡蛋进去，不要香菜，多放些辣。”江臣随口说出了这些倒背如流的话，一如他高中的时候一样。

        一开始听到要求的时候，摊贩老板还手脚利索地开始行动，可是听到一半他的身影一滞，等到江臣说完这些要求的时候，摊贩老板抬起头，开始端详他，良久，他才不确定地问出一句话：“江臣？”

        “……你是……郑别云？”江臣打量了许久才从这个未老先衰的面孔中察觉出来，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初中时候的朋友郑别云。遥想当年的时候，两个人还一起翘课打游戏去网吧，没想到三年过去了，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吗？”江臣问，“三年多没联系，我以为你已经大三了。”

        江臣初一的时候认识的郑别云，那时候郑别云高一，等到郑别云高考考上大学了，江臣也正好初中毕业，两个人相差三岁，离别的时候还吃了散伙饭，一别三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对方。

        “先吃，吃的时候我们慢慢说。”郑别云有点怕生，但是见了熟人，就开始健谈了起来。

        他娴熟地做好了两份烤冷面，然后坐在了江臣的旁边，如同三年前一样，两个人久违地畅聊了起来。

        江臣不喝酒，但是郑别云喝，他三杯酒下肚，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上了大学，一开始挺轻松的，直到有一天，沾了赌。”

        “沾了什么？”

        “赌博！”郑别云扯着嗓门说。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吸毒了。”江臣说。

        “也差不多，都是害人家破人亡的玩意儿！”郑别云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开始能赢点，赢了大几千，我以为自己手红，结果发现赢只不过是过程，输永远是结果。我就开始借贷，借了钱，还贷款，剩下的再去赌，拆了东墙补西墙，慢慢就再也还不上了，然后东窗事发，被大学劝退，不敢回家，又借了点钱，学了这门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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