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衙役空手而归 林艰殿试延期 (1 / 2)
        杨义道：“大人，万万使不得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夫人和若兰想想！”

        姚小六说：“大人，杨师爷言之有理！是在下该死，不该凑这个热闹！”

        张济道：“你等二人休要担心，我先将这仇豹押入大牢再说！”

        杨义还想再劝，就见彭云、齐小二两个班头带着一干人等，蔫头吧脑回来了，后面跟着壮班班头刘贵等人，也都个个低着头，无精打采。

        皂班、壮班、快班班是发运使衙门三班差役，这三班衙役，去了五六十人都回来了，却没带回一个案犯，张济未免心中疑惑，问走在前面的两个班头：“彭班头！齐捕头！本发运使命你等捉拿的案犯在哪里？”

        这二人互相对望一眼，还是齐小二说道：“大人，我们无能！”

        彭云说：“大人，我们不，不敢。”

        这些衙役，地位低下，并不属于官府人员，俱是临时招来的没有正当职业、好吃懒做的闲散人员，有些人，就是地痞无赖，和衙门长官，属于主仆关系。他们每年从衙门领到六七块银圆的工钱，只能勉强维生，吸引他们的是，是可以依仗官衙，勒索百姓一些钱财，这样所得，远远高于他们在官府的收入。所以，这些人，明着在衙门里做事，暗中却和社会黑帮勾结，通风报信，拿些赏钱。他们之中，就不乏在朱翠仙哪里得到好处之人。

        想张济任发运使以来，以身作则，严格执法，对肆意妄为、勒索百姓的衙役严惩不贷，不像前几任发运使任他们胡作非为！这自然就断了很多衙役的财路，令他们心中自然不满，而这朱翠仙有钱有势，哥哥朱勔又是皇帝宠信的朝廷大员，只怕巴结不上，谁敢得罪！如若得罪，难免丢了小命，弄你个家破人亡。

        张济心里生气，很想责罚他们，但设身处地一想，他们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只要他一挥手，就拼死冲杀！他将一肚子气压进心底，深吸一口气，又问刘贵：“刘班头，你们是负责码头管理的，对仇豹抢占泊位的事，为什么不出面制止！”

        刘贵说：“大人，仇豹他们都是官船，是朱节度使为皇帝运送‘花石纲’的，我等岂敢制止！”

        这时，告状的船长们有人喊道：“张大人，仇豹的船，没有一艘运送的是‘花石纲’，都是走私船！”

        还有人喊道：“张大人，纪松和码头帮常年欺压我们，现在纪松倒了，码头帮又出来横行霸道，你可要秉公办事，为我们做主啊！”

        又有人喊道：“张大人，你是不是惧怕他们！”

        张济狠狠呼出口气：“大家不要吵嚷，本官前去看看！”

        张济说着，换上一身便服，大步向衙门外走。

        杨义心想要出大事！想拦，当着众人的面，又没法拦，急得满头大汗，忙往发运使府跑，去找张夫人和若兰。

        等到大水退了，林艰又去打听应试的事，回复是日期还没确定。既然现在需要等待，他索性就和小老先生把汴梁城溜达个遍。城里面逛够了，又听说虹桥码头田园与市井风光相济，比城里还要繁华热闹。于是，这天用过早餐，二人溜溜达达，出了东水门，沿着汴河南岸的汴河大街往东走，去逛虹桥码头。

        大路宽阔，路两边是枝叶繁茂的大树和高低错落的房屋，左边的汴河水面，客船和商船穿梭来往，喧哗不断；右面是溪流、水泊、小山、树木，还有村庄和田野、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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