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平安无事 (1 / 2)
        看着地上痛苦至极，进入弥留的龟尾，王家平狞笑着蹲下身，一刀把他下身的器官给割下来了。匕首锋利，切割利索。

        濒死的龟尾顿时全身抽搐，身子一滚卷起来却偏偏没力气呼喊。他的嗓子已经被匕首戳穿了，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条扔在案板上的鱼，在极端痛苦里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怖。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动了这两刀之后王家平住了手。他撩起长衫悠闲地坐下来，看着龟尾的身体抽搐翻滚，却无法惨叫。乌黑乌黑的血从白花花的身体里流出来，血泊在家平脚下的木地板上越洇越大。门窗紧闭着，成功挡住了浓烈的血腥气。

        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古郡城。楼下传来懒散的木梆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拖长了喊道：平安无事噢——，梆，梆梆！

        血很快流到家平脚边了，他很小心地移到一边。

        即便龟尾已经死去，家平离开前还是在尸体上又当胸补一刀。做完这一切，他找了一个小首饰盒，把龟尾割下的器官装起来。厕所就在楼下后院里，他想把那东西扔到粪水里去。没有比这更能表达他的愤怒和仇恨的了。亲人在天之灵，一定很欢喜。

        凌晨时分的绣春楼像坟墓一般的沉寂，妓女和嫖客都进入到梦乡里。家平一只手里倒攥着刀，一只手里拿着那个小木盒子。他把双手藏在长衫袖子里，悄悄下楼。

        “先生，你去方便？我给您带路。”

        在一楼有值班的茶壶（妓院杂役）上来殷勤招呼。家平摇摇头，漫不经心地说，“不用劳驾了，我知道地方。”说罢就晃荡着身子向东边楼道走去。

        这里留宿的嫖客都是付过嫖资的，那茶壶也不怕人跑了。打量了几眼就由他去了。一般地，妓院要到上午十钟之后才开始新一天的营业。无论是嫖客和是妓女都是晚睡晚起，个别需要早走的老鸨会早知会茶壶。王家平是到后院上厕所，没有多问的理由。妓女房里只能解决小便，来大的还得到后面的茅厕去。

        月落乌啼雾满天，雨早就停了，水汽化成了浓雾在建筑物间漂浮着。几步之外不见人影。一走到露天地里，王家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浑身清爽。

        来到茅厕里解决完小便，家平顺手把那首饰盒子扔到粪坑里。顺便也脱下长衫叠好塞进怀里。从厕所出来四处看了看，直接在最近的一面西墙翻了出去。外面是胡同。人不知鬼不觉离开，浓雾成功掩盖了家平的踪迹。

        季虎亭部在古郡城的联络点有两个。一个是一家杂货商店，另一家则是藏在胡同里的大烟馆。天还不亮，自然大烟馆是锁了门的。家平凭着记忆，在城里三转两转来到大烟馆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后，里面值夜的伙计就开门让他进去了。也不罗嗦直接就领到了三间南屋里。

        屋里飘着鸦片独有的香味。靠南墙一溜大通铺，正是大烟鬼吞云吐雾的所在。靠墙还放一个长条木柜，里面是一些被褥枕头之类。伙计也不说话，掀开柜子把被褥抱出来，塞给家平一个小手电筒，就让他上炕到柜子里去了。原来这木柜下面有个洞口被木板盖着。王家平轻车熟路，掀开木板跳了下去。

        地道里下去走几米就有个简陋的‘房间’，里面有张简易床。床上有被褥。还有张木桌，桌上有油灯、水瓶之类。地洞的通风口和房子的烟囱通着。那个室外的砖砌煤灶就是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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