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两个男人(2) (2 / 3)
        温舟左手将一个文件夹递给童乾，说：“都在里面。”

        童乾站起身，双手接过文件夹后，弯腰说了声谢谢。

        温舟掏出烟，点了一根，吞云吐雾道：“童乾呐，你还算是个聪明人，能及时从迷宫里跳出来。很多时候，真相就如同这毛肚，看上去又厚又硬，第一次吃，你会觉得这东西应该要煮个几分钟才能熟，丢进锅里你一直涮，却怎么也想不到几秒钟它就能吃了。”

        童乾望了眼桌上那碟浸在水中的毛肚。

        “有些人就是想太多，尤其是那些复杂的事件，经常一头扎进去就淹死了。要我说，人又不是神，更不是里的主人公，哪能有事没事就开个上帝视角，凭着几条小线索就推导出整个案子呢？都当自己是名侦探柯南？”温舟重重地闷了一口白酒。

        他似乎有些醉了。

        童乾看着满脸通红的温舟，心想这家伙估计是工作上遇到烦心事了，所以才会一个人跑来这喝闷酒。

        “当然，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我们局里那些新入行的小兔崽子，又是什么大学毕业，又是什么比赛获过奖，结果一个比一个笨，一个比一个不务实，还自作聪明，天天搞得我头疼死了。你说，有那时间闷在局里研究案卷，什么重案、谜案的，都不如出去走一趟，哪怕是抓个小偷都好……就像是吃这毛肚，你要是不吃几块生的涩的，你怎么知道它煮好没有？入味没有？”

        “哎，不是我说，近几年镇里可没长几个好苗子…大部分从外地来这的，都是匆匆干两年就调走了，过来就是为了镀履历，都不做实事…想想也是，我们这一没钱、二没环境，自从药厂搬迁后，经济就一直下滑不止……而那两件事一出，大家也都对警察失去了信心……诅咒这案子也堆了快十年了，可一直都破不了……真的可悲、可恨……”

        童乾看着如怨妇般喋喋不休的红脸温舟，不知该说什么好。

        “童乾，不跟你扯多了，我们回归正题。这案子的关键呢，你知道在哪吗？”温舟打了个嗝，主动扯回到问题。

        童乾回道：“李良自杀的动机。”

        温舟嘬了口烟，指着童乾，说：“对，不过不止是李良为什么要寻死，而是他为什么要用凌迟这种方式自杀。”

        “赵家诅咒？”

        童乾撕开消毒塑料膜，拿出杯子，主动给温舟桌前的空酒杯倒满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温舟一看，脸上就泛起笑意，立马跟童乾碰了一杯。

        “没错，就是这该死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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