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品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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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伟堂皱眉说，“辛辣过之，醇香不足，有点雪茄的味道，后劲ｍｉａｎ软无力。川土一向如此，好不到哪儿！甚至比不上广东的广土。”

        蔺华堂说：川人的信誉可比上海好，这川土倒是实实在在，里面没兑着烟灰。他又抽了几口，品了下说，“兑了点酒，这已经是烟馆的惯例了，也不能算做掺假。”

        龙邵文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即使川土不掺假，拉回上海，最多只能按两块五一两批发出去。”

        付伟堂说：如果成ｓｅ足，三块钱也好卖，烟馆兑上烟灰，三块钱批来的烟土能买十多块，这中间赚头也不小……

        几个人正说着话，听见门口ｃｈｕ一阵喧哗。店中堂倌纷纷在向一个人打招呼。就听一人说：赶紧把你们这儿的“人头土”、“马蹄土”烧上，李万春伺候着，快点儿啊！我这儿难受着呢！

        堂倌谄媚着向里迎：一直给汪公子留着呢！快请，快请。

        在散座烧烟的几个小堂倌听了，个个都抻了脖子向外面张望，相互之间还嘀咕声不断。

        龙邵文听了心中一动，问烧烟的堂倌，“才来这个汪公子全名叫什么？”

        “汪莘函，聚雅轩的ｓｈｕKe，次次来了都叫最好的印土，出手豪阔，最少二两马蹄土……”堂倌话语间，妒忌的像是要ｌｉｕ出口水。

        龙邵文暗想：唐嫣的姘头就叫做汪莘函，果真会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了？又想：人头土、马蹄土都是印度大土，价格不菲，极为稀缺。每两批发的价格都要白银五两之上，就是在上海，能天天抽得起的人也不是很多，怕是薛二那些豪门阔少，也不敢顿顿都吸印土，***，这个汪莘函手面很阔绰啊！嗯！或许重名也不一定，能抽的起印度大土，汪家又何必让唐嫣那个小ｎｉｕ来找老子借钱……

        付伟堂显然也听到了门口的对话，就问堂倌，“你们这里真有‘人头土’、‘马蹄土’？烧二两来尝尝。”

        龙邵文笑着说：有也是假的，近几年英ｇｕｏ人为改变ｇｕｏ际上大鸦片贩子的形象，也不再公然运土来ｇｕｏｎｅｉ，故而印度大土都是从前的存货，这样的小店，怕是没有真货。

        果真堂倌一撇嘴，翻着白眼，“没有。”

        付伟堂一拍桌子，“我刚才明明听到说有的。”

        堂倌颇为不耐，“那是专门给贵Ke留着的，散座里可不卖！”

        龙邵文瞧堂倌狗眼看人底，怕付伟堂火起打人，赶紧说，“走！去雅座。”

        付伟堂狠狠地盯了一眼烧烟的小堂倌，压了火，随着龙邵文进了雅座……所谓雅座，就是把大炕换成了一张张的烟榻，省得Ke人都挤在一起。雅座Ke人也不多，空烟榻不少，三人分别躺在榻上，龙邵文看蔺华堂一眼，蔺华堂会意，喊来堂倌，“马蹄土一人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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