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冷宫 (2 / 3)
        眨眼间，老妪已经挥舞着那双干枯、似冬日树枝般的手臂，如疯般，扑将过来。鬓边花白而有些凌乱的丝，在风中飘扬。

        “啪、啪、啪！”干瘦的双手，用力地拍打着紧闭的棱花窗。

        我不由自主向后趔趄数步，几尺之外，立足脚跟。

        深吸一气，静静凝望那已渐疯狂的乌眸。

        “孩！我的孩！”疯狂而尖锐的声音，已由方才的厉人疯吼，变成了令鬼神泣泪的惨叫。继而，又幻化成了惨绝人寰的凄厉低嚎。

        为人母、失孩之痛，我尚不能体味，但那种失去亲人的悲伤，却已略有领悟。

        “呜呜呜”，哀泣之声，如鬼哭，似ｌａｎｇ嚎，却揪人肺腑，断人肝肠。它们，仿似一根引线，牵动了我对娘之哀SI。不知她弥留之际，却是哪般？无奈地弃我而去，其心当如何？

        怔想间，一个低沉、有些沙哑的尖细声音，自耳畔响起，断续掩映了那悲凄的“呜呜呜”声。

        “老奴海德，不知尊下驾临！？”

        敛神一望，一个鬓角斑白，肌肤粗糙，须眉如雪的宫人，于数步之远，躬身俯。

        踌躇一刻，终于决定照实而言。

        “我乃泰康公主，前来此ｃｈｕ，ｙｕ观我娘当年临终所居。”简短的话语，明晰道出此行之旨。

        微微有些佝偻的背，蓦地一僵，转眼，他悄悄抬眸，犹疑地觑我一眼，方又垂。

        见其犹疑不定，料其难断此事之利弊。毕竟，宫ｎｅｉ险恶，稍有不慎，将葬身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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