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贼偷花 (3 / 3)
        据说九婶吃了这碗粥，就会有奶的。

        如烟惦记上了栀子花，捡粪特意绕去水塘后岸，从栀子花树下闪过，闻着浓郁的香味。再回头，真恨不得站到树下，举起锄头勾下一根树枝，哪怕摘下两个骨朵儿。只是看着那边粪池来来往往挑粪的人无论如何又不敢了。

        如烟找到了二苕，二苕承诺下午社员不挑猪粪了，他就帮忙偷。

        下午没有机会，晚上两个人一起摸到栀子花树下，月黑风高，正是做贼的好时机。二苕两手抓住藤蔓，几个脚蹬就上去了，再把如烟也拉上去。放眼湾子方向，也是漆黑一片，两个人心里踏实。

        一阵风儿吹来，悉悉沙沙响，都是树草的声音。如烟一手抓住一根粗枝，另一只手摸到了一朵花儿，忍不住说：“我摘到了。”

        二苕正往裤子荷包里塞着，他小声嘱咐如烟：“别做声。”

        如烟不做声了，两个手不停的摸着，摘着，只要不是叶子，管它是花儿，还是花骨朵儿，全都一股脑的摘下，塞进裤子荷包。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苕说：“我的荷包已经放不下了。”

        如烟停下来，两个手一起摸着裤子荷包，发现也差不多满了。不过，她一眼瞅到了水塘那头两个移动的亮点，抓住二苕，摸着他的手，指向亮点。

        二苕乍一看到两个亮点，而且还动，朝着他们而来，想到“鬼火，”鬼来了，他吓得颤抖着说：“走、走，我们走。”

        月黑风高夜，是做贼的好时机，恐怕也是魔鬼横行的时刻。如烟和二苕相互抓住不敢放手了，两个人一起溜下岸，带动藤蔓拉扯得树枝一阵颤抖。

        如烟和二苕看到的“鬼火”是知青手上燃着的烟头，他们也是来偷花的，两男、两女，两个男人都吸烟。刚下到水塘坡岸就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站住了。

        如烟和二苕相互拽住摸索着朝前走，时不时偷看一眼“鬼火”，发现“鬼火”不动了，没有朝这边走来，心里轻松了一些。但是不知道谁不小心踢起一个石子，石子滚动掉进水里“咕咚”一声。

        这一声“咕咚”特别响，也特别诡异。

        如烟抱紧二苕，两个人已经过了上去岸上的斜坡却浑圆不知。但是他们发现“鬼火”走了，走远了，朝着烟叶子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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