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个问题(上)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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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六个问题(上) (1 / 2)
        冲虚道长是今天在地铁上和陈文礴认识的,当时他上地铁后,走过四个车厢,然后站到陈文礴面前,目不转睛地足足盯了他两个站,然后跟他下车,一直到了陈文礴要上计程车时,才上前和他说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一下。

        第一个问题是:“你是否有过一些日子,贴身衣服的背面每天无故出现血迹?”

        第二个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有这种情况出现?”

        陈文礴当场就对冲虚道长五体投地,请他指点迷津。冲虚道长和他说,这“事”还没过去,只是因为他遇到和这“事”相克的人,所以现在这“事”就暂时潜伏了下来,不过如果八八六十四日之后,还没有化解的话,他将面对的,将是远非血光之灾可以形容得了的劫难。而能不能化解开,全凭天数。因为如果和他这个“事”相克的人,是他偶尔在街上碰到的,那么九成九可以回去料理后事了。

        第三个问题:“除了你太太之外,不再出现血迹起的那一天,有谁没有隔着衣服接触过你的身体?”

        于是,他们找了当日陈文礴所在大厦的保安员,又用两个小时,找到了当日在大厦楼下载陈文礴来我家的计程车司机,当确定都并非他们要找的人之后,最后为了避免陈文礴记错而浪费时间,在离我家五公里的地方,冲虚把一张符贴在罗盘底,然后就循这个方向一直步行来到这里。

        这就是他们到我家来的原因。

        我们三人在书房坐下后,冲虚道长对陈文礴道:“此狗定然当日曾与你有过接触。”陈文礴一脸茫然,倒是我记了起来,便道:“是的,法仔舔了你之后,你才开始能喝酒的,之前你和一个人形口袋一样瘫在沙发上的。”冲虚一闻此言,顿然便舒了口气。

        陈文礴哭笑不得地道:“那现在怎么样?它是一条狗啊,总不可能我和它沟通一下,许诺给它几根骨头,还是多少钱?然后让它帮我?”

        冲虚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从冲虚进门前就很瞧他不顺眼,一直按压着寻机发作,一瞥见他的老鼠须,更让我反感,犹其是他还时不时来个拈须的动作,让我更觉恶心。现在又来故弄玄虚,我实在**,便向冲虚道:“沽名者众,请恕唐突,望道长容在下求教一事,以解惑耳。”冲虚正色道:“施主,道可道,非常道。难以常喻。”我笑道:“不见神通何以道?牛刀且小试,自见非常道。”冲虚沉默了一盏茶工夫,道:“好,且容一试。”

        我在书架中抽出一张和老头子的十多年前的合照,问道:“道长,相者,惟手相骨格乎?”

        冲虚摇头道:“非也。”

        我奸笑着把照片递给他,道:“请教,家严生平至今,坎坷事多,惟独曾因一事而泣,敢问因何事、居何地而泣?”

        冲虚不答,把两把椅子并起来,脱下道袍披在椅子上,把罗盘放在上面,不知从何处拈出三点线香,燃着后,打开窗户,念念有词,然后把三枝线香插一个苹果上,再把苹果放在道袍上,接着起了个金钱卦,又起了一个灵龟卦。我在边上不动声色,心里在狂笑,玩死你个老牛鼻子,我让你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但接下来,我就开始改变我的态度了,因为他再起问了个米卦之后,口中念念有词,又伸屈五指,显然在起诸葛神数——问吉凶休咎。不过线香已过半,所以我想他算不出的机率是99.9%的了。

        线香燃完,冲虚披上道袍,收拾好他的工具,坐下道:“无量佛尊,令尊真孝子也!”

        我心中不禁一凛,冲虚又道:“甲辰年八月,居夷邦,因长者逝去泣。”

        我一时间真的无话可说,不错,就是公历1964年10月,能想到是长辈去世并不奇怪,但能算出在哪里,什么时间,不得不承认有点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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