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分歧渐起 (3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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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分歧渐起 (3 / 3)
        但我陪她人流,感觉好像杀了个人,在无人知晓的隐蔽境地。辛禾抑郁,为了让她分散注意养了一只猫,她背着我约男友见面,然后出车祸,在高速公路上车子撞向护栏,男友当场死亡。

        辛禾只是轻微擦伤,她去了男友的葬礼,一个人,回来后那晚抱着她的猫从十七楼跳下。死去的人是勇敢的,活下来的人往往无奈,很多无可奈何的事,用以解释,便是我还活着。

        那年,我唯一的朋友死去,她曾告诉过我:“林叙,你知道的,我们心里都住了个绿毛怪,肮脏贪婪懵懂无知,她蛰伏在童言无忌的身后,触发的咒语潜藏在毛发中蠢蠢欲动,或许在二十二岁疯掉的那个不是我。”

        十九岁时,我抑郁,厌食,暴瘦,自闭,失眠,自卑。一直在做一个关于黑屋和铁笼的梦,在黑屋中摸索前进,触及到的墙体缺变成铁笼的冰凉,产生幻听与幻视,生命的消耗与磨损,对牛奶和咖啡产生依赖,喜欢在操场环形跑道慢跑运动,喜欢冰红茶,打了三个耳洞。

        叛逆,孤僻。害怕交朋友,害怕人情冷暖。喜欢阁楼和天台。混沌不辨黑白的天地。

        其实,人顽固的拥有些执念不是件坏事,如我,念旧。念念不舍弃,是为旧物,视为旧人。譬如我的十五载。譬如我的辛禾。她们被我藏在心底,小心翼翼,安妥存放,时而感觉惶恐且无所适从,时而却又理直气壮但终究难得心安。就像清晨用保温瓶里隔夜水泡咖啡,明明都是热的,可是喝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怅然若失,如鲠在喉。

        可是,你知道的,有时我总会产生种错觉,似关在囚笼里的展览品,举动笑颦都被用来作为取悦别人的笑料,我挣扎反抗却只能带来更多的嘲讽,于是我闭上眼,在我的四方天地里取悦着自己,似乎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二十二岁时,我想我终于疯了,我去了天台,等待着疯魔与死亡,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天黑,然后遇见唐毅,他说:“辛禾,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有些诧异的左右看,以为见鬼,发现他同我讲话,便答道:“你认错人了,我是林叙,辛禾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然后我生活中就多出唐毅,他说他是辛禾的表哥,从香港回来,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辛禾,只是看见我穿着辛禾的旧衣服才会认错人。之后礼尚往来,渐渐熟悉,我开始接受唐毅的照顾并信任依赖他。

        但越是靠近,内心越是疑惑,他心里有人,看着我时,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他甚至叫我阿禾。断断续续的对话,影影约约的线索,不甚明朗的真实。

        或许,你能明白,有时我信任别人,却总是信得不诚恳。情绪中充斥着患得患失的苍白,越是重视的,越是害怕失去的,便最是得不到的,原来宿命式的悲伤才是最无暇顾及的仓惶。

        此后,我渐渐发现唐毅身上有很多不寻常的东西,一些精神病患者的征兆。我收集证据证明他患病,我边抵触他,边不可抑制的喜欢他。但当真的爱一个人时,情绪上是自卑的,我在自卑与怀疑之间自我折磨。最后屈从于身体内对温暖的诉求,和唐毅相爱。

        我猜忌他,却又爱他。他总给我端牛奶,规范作息。其实牛奶里掺了**,我喝下牛奶后总是睡觉。某天我发现唐毅的样貌变了,周遭的环境也变了,我在医院,唐毅是医生。我非常愤怒,质问唐毅为什么连夜将我送进医院。

        唐毅却说,其实我一直都在医院,所有的都是幻觉,我是辛禾,一直都在医院里,从我男友死后就一直抑郁,在自杀时被林叙发现,林叙救了我,却摔下楼,当场死亡。之后我便一直幻想自己是林叙,因为对林叙的愧疚,想弥补。或是对以往情感的不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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