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羑里囚西伯(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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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羑里囚西伯(2)
  纣王说:“爱卿你们又有什么奏章?”杨任启奏:“四位侯伯有罪,天子赦免姬昌,是七位亲王为国为贤的功得。而姜桓楚、鄂崇禹也都是诸侯之首。姜桓楚任重功高,从来没有失德的行为,谋逆也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乱加罪名?鄂崇禹性急率直,直谏天子,无虚无谬。微臣听说君明则臣直,指正君王过失之人,是忠臣;巧言逢迎君王之人,是佞臣。微臣等眼见国事艰难,不得不繁言上奏。愿陛下怜惜两位侯伯无辜,赦免他们返回本国,使得各国清正和平,使君臣喜乐在光天,百姓讴歌于化日。臣民感念陛下宽洪大度纳谏如流,始终不辜负臣子为国为民的本心。微臣等不胜感激之至。”

  纣王有心杀人,见文武百官不停劝谏,大发雷霆之怒:“乱臣造反叛逆,同党巧舌如簧。姜桓楚弑君,醢尸不足以抵其罪;鄂崇禹诽谤君王,把他枭首是他罪有应得的。你们巧言强谏,朋比欺君,污蔑法纪,如果再谏言劝阻,立即与两个逆臣同罪!”随后传旨:“马上明正典刑。”杨任等看见天子的恼怒全都写在脸上了,谁也不敢再多言。也是该得两位侯伯难逃一劫,旨意已出,鄂崇禹枭首,姜桓楚被巨钉钉其手足,乱刀碎剁,这酷刑名为“醢尸”。监斩官鲁雄回旨,纣王起驾回宫。

  姬昌拜谢七位亲王殿下,声泪俱下:“姜桓楚无辜惨死,鄂崇禹忠谏丧身,东南两地,自此永无宁日了。”众人全都黯然泪下:“先为两位侯爷收尸浅土埋葬,等事情平静之后再来处理。”可怜一个身首异处,一个已无全尸,两位侯爷带来的家将星夜逃回本国,报告两位侯爷的儿子去了。

  纣王第二天在显庆殿召集朝会,丞相比干上奏,请旨收殓两位侯伯的尸骨,释放西伯侯姬昌回国,天子准奏,比干领旨出朝。费仲在旁进言:“姬昌外表看似忠诚,实则心怀奸诈,巧舌如簧煽阴风点鬼火蛊惑群臣,口是心非决非善良之辈,恐怕释放姬昌回国,他反而勾结东鲁姜桓楚之子姜文焕、南都鄂崇禹之子鄂顺兴兵扰乱天下。这样三军将士就有持戈披甲的艰辛苦难。百姓惊慌失措,都城遭逢侵扰,让他回国就是纵龙入海、放虎归山,到那时悔之晚矣。”纣王说:“诏赦已经发出,文武群臣全都已经知晓,君王怎能有出尔反尔的道理。”费仲又献上奸计:“微臣这里有一计可以除去姬昌。”纣王:“爱卿有何妙计?快快奏上来。”费仲:“现在既然已经赦免了姬昌,他就必然要参拜宫阙才能回归故土,文武百官也会去给姬昌饯行,微臣前去探听虚实。如姬昌果然真心为国,陛下就赦免他;如果真是欺骗陛下,立即斩姬昌首级以除后患。”纣王点头:“爱卿所言极是。”

  比干丞相出了朝廷,直接到馆驿来见姬伯。左右通报姬昌,姬昌急匆匆出门迎接,叙完礼比干丞相、西伯侯姬昌分宾主坐下。比干丞相说:“不才比干今天去显庆殿见驾奏王,天子下旨可以收殓两位侯爷的尸骨,释放君侯归国。”姬昌起身拜谢:“老殿下的大恩厚德,姬昌不知何日才能报答再造之恩。”比干丞相也起身向前,握住姬昌的手低声说:“国内已经没有纲纪,如今又无故斩杀大臣,都不是吉祥之兆。贤侯明天拜辞宫阙以后,就要立刻离开朝歌,宜早不宜迟,迟了恐怕奸佞嫉恨横生枝节。至嘱,至嘱!”姬昌欠身感激不久,然后诚恳的说:“丞相之言,真是金石玉言。盛恩大德无以为报,不才姬昌定当铭刻在心。”

  第二天西伯侯姬昌早早来到午门,朝天阙拜辞谢恩,姬昌随后带领家将从朝歌西门出来。来到十里长亭,因为西伯侯为人贤德,在朝廷里人缘极好,百官崇敬,武成王黄飞虎、微子、箕子、比干等文武群臣都在这里等候多时。姬昌匆忙下马,武成王黄飞虎、王叔微子慰劳说:“今天贤侯归国,我们特意备下水酒一杯,一来为君侯荣饯,另外还有一言奉告。”姬昌揖手说:“愿闻其详。”王叔微子语重心长对姬昌说:“虽然天子有负于贤侯,还是希望贤侯念及先君之德,不要丧失臣节,横生变故。这是我们这些没有才华之人的幸运,也是天下万民的幸运。”姬昌顿首感谢说:“感激天子赦罪之恩,承蒙各位对姬昌的再生之德,姬昌没齿不能报答天子之德,岂敢还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百官纷纷执杯把盏,西伯侯姬昌被称为酒龙诗虎,酒量如江海有百杯不醉之量,文武群臣与西伯侯彼此把酒言欢更加感觉豪气干云、义薄云天!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时间都是依依不舍,惺惺相惜。正在欢歌笑语开怀畅饮的时候,又见一队人马匆匆而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费仲、尤浑两个奸佞之臣,他们自己备好了酒菜,也虚情假意来与姬伯饯别。文武百官一见费、尤二人过来,都有几分脸色不悦,一个个都抽身离去。

  姬昌对费仲、尤浑连连称谢:“两位大夫,姬昌何得何能,承蒙远道前来饯行。”费仲说:“听到贤侯荣归故里,卑职特地赶来饯别。有点事情因此来迟,望乞恕罪。”姬昌是个仁德君子,待人诚心实意,不会虚情假意,一见两人殷勤,自然心情喜悦。然而文武百官与这两人同朝共事,自然敬而远之,全都先行辞别离去,只留下他们三人举杯把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费、尤二人吩咐左右:“快取大杯过来,我们一醉方休。”两人满斟一杯,双手递给姬伯。姬伯接过酒欠身答谢:“多蒙大恩大德,不知何日结草衔环来报答两位大夫。”一饮而尽。姬伯海量,不觉连饮数杯。

  费仲问道:“请问贤侯,费仲经常听闻贤侯能演算先天之数,其结果真无偏差吗?”姬昌答道:“阴阳之理,自是有它的规律,怎么会不准?但是人们若能举一反三,当握这种规律趋吉避凶,也能逃避凶险灾祸。”费仲又问:“如果当今天子,所作所为都是错乱无序,不知道将来究竟会怎样,可以预测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吗?”这个时候姬伯酒喝得已经有些醉意,没有细想这两人有何来意,一听询问天子的吉凶善恶,便是眉头紧锁,频频摇头叹息,无奈说道:“老夫推演预测,如今国家气运黯然无色,君王只能传承这一代就会断绝,本身也不得善终。现在天子所作所为更加使得气运雪上加霜,加速败亡的速度。做臣子的怎么忍心说出这些话来!”姬伯说完这些,不知不觉黯然神伤。

  费仲进一步又问:“君侯能再说得具体些吗?这成汤气数究竟哪一年终止呢?”姬伯:“那老夫就实话实说吧,也就是四七二**,戊午岁中甲子而已。”费、尤二人听姬昌说得如此肯定,也都唉声叹气,又为西伯侯满上一杯,虚情假意用酒应酬西伯。过了一会,两人又问:“不才我们两人,也求贤侯算上一卦。看看我们的终身是怎么一个结果?”西伯侯姬伯本来就是贤人君子,不善虚伪推托,当即挽起衣袖推演一数一卦,然后沉吟良久,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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