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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罪人 (2 / 2)
“废话,要是我这么认为,还问你干屁,快说!”聂然再次催促原新升。
“哎,反正你终究会知道的。”原新升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是因为我的妹妹原小夜。”原新升的语气略显低沉。
“小夜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是在我三岁那年,父母有一次外出工作回来时捡回来的。捡回来时,她还在襁褓里,才这么一点点大,之后我的父母早出晚归地帮人家做工,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几乎是我把小夜带大的。小夜也和我亲,老大你知道么,小夜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或妈妈,而是‘哥哥’,老大,你能感觉到我当时有多高兴吗?”原新升此时语气中充满了溺爱和骄傲。
“在我眼中,她就是这世上最可爱、最美丽的精灵,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世上最好的给她。”原新升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聂然也沉默地聆听着,没有再插话,他知道原新升此时只需要一个听众。
“可是直到我进入帝国学院后,一切都变了,我要修炼,白天要在学院学习,晚上回来要苦练体术,家里的活儿计都落到了妹妹身上。起初没太在意,家里也没什么重活儿,不应该会累着她,只是有点儿担心,小妹一人在家,没有我陪着,会不会觉得孤单而已。可小妹真的很懂事,在我每次回家之前,她就做好饭在等我了,生活看上去如此平淡又和谐,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家里的活儿计交给妹妹后,伙食似乎变好了很多。可我当时一心修炼,想要尽快在学院脱颖而出,却是没太在意这些,随便地问了一句,以为是父母的缘故就这么了事了,我正是该死!”原新升说到这儿,两眼渐渐闪烁出泪花。
“直到有一次冬天,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小夜正在用棉布,小心翼翼地裹着她的手,才发现小妹的手上几乎都是冻伤!在我的逼问之下,小夜才不得不说出了原因。原来都是我,都是因为我,为了我这个愚蠢的不称职的哥哥!”原新升两眼通红,紧握双拳,痛苦地低声嘶吼,手心都被捏得流出血来。
“为了让我吃饱吃好,有足够的精力修炼,她竟然瞒着家里,每天腾出时间去酒楼帮工,给人家洗衣洗碗,来换取足够的肉食药膳。回来后还要若无其事地为我盛饭端碗,哈哈,哈,我说家里的伙食怎么变好了呢?”原新升开始语无伦次了。
“老大,你知道的,我只大她三岁,我去学院那会儿,她才六岁,才六岁!这简直是作孽啊,是我拖累了她,这都是我的罪孽啊!呜呜,呜……”原新升终于崩溃了。
“我真是一个畜生!”原新升痛苦地使劲扯自己的头发,捶胸顿足骂自己。
“老大,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吧,是啊!这么愚蠢的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怎么可能不笑话?”原新升双眼通红,满嘴苦涩地问聂然。
“哭出来吧,别憋着了,对你没好处,谁说男子汉就不能流泪了?”聂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拍拍原新升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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