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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岿《喧嚣钢城》上部十
李玉岿《喧嚣钢城》十,梨花带雨枝含俏的王琳琳
挂断夏雪的电话以后,在座的二十多个弟兄,无不被藜少辉的镇定和神机妙算折服。大家由衷的钦佩藜少辉的智慧。从早晨到现在,他们可是多次催促藜少辉联系梅胭红的,也多次听到藜少辉说的等等不急,自然会有人联系他的话的。那种肯定的而非模棱俩可的语气,还有对时间的判断,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
等到弟兄们欢呼过后,藜少辉一字一顿的给大家说“弟兄们,你们的高兴欢呼我能理解,我也和你们一样的高兴,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了。我来到钢城才俩个多月。其实这俩个多月,我在暗中调查了在这了城市赚钱和发展的各种行业。普通养家糊口的行业,我藜少辉看不上也不会去做。选行,不知道你们懂不懂选行的重要性。我们身边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一个看上去聪明的人和另一个傻里傻气的人,二十年后,聪明人过的马马虎虎,而那个过去傻里傻气的人却腰缠万贯。你们说为什么呢?你们有的说是智商的问题,有的说是选行的问题。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认为完全是选行的问题!帮助秦始皇统一天下的李斯,年轻时只是做过掌管文书的小吏,司马迁在《史记·李斯列传》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有一次,李斯看到厕所里吃大便的老鼠,遇人或狗到厕所来,它们都赶快逃走;但在米仓看到的老鼠,一只只吃得又大又肥,随便的在米堆中嬉戏交配,没有人或者狗带来的威胁和惊恐。于是,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一个人有没有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样,是由自己所处的环境决定的。李斯认为,人无所谓能干不能干,聪明才智本来就差不多,富贵与贫贱,全看自己是否能抓住机会和选择环境。受到这件事的启发,于是李斯辞去小吏,到齐国求学,拜荀卿为师,后来做到秦国的宰相。现实中,选个好的行业,稀里糊涂干,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行业选不好,你再怎么干,如何辛苦,能够保本和小赚就算不错,稍不留神就会赔钱。小投入小赔钱,大投入大赔钱。所以我在俩个多月中,没有什么动作。因为我要为我的弟兄负责。我不是坐吃等死的人。我藜少辉要么青史留名要么遗臭万年,想让我做个中规中矩的人,不可能。俩个多月,我最终看好了**。当然,**的投入,还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操持的。但是,**的土方这一块,空间很大,主要是**垄断在做。但是所谓**也不是铁板一块,不可撼动。我,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拿下来。正好,现在机会来了,而且也争取到了。再加上机缘巧合,在座的几位,有挖掘机和翻斗车,像雷子他们村,正好又有大沙坑能够倾倒废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不干或者干不好,就连神仙也救不了我们。草原明珠这一块,是我们进军这一行的第一枪,对我们来说非常关键非常重要。因为有好多人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甚至盼望我们失败,而且背后给我们使绊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我们要谨慎而谨慎。一定要在各方面尽可能做到最好。比如,配合甲方拉运的进度啊,抢拉的时效性啊,拉运倾倒占用马路的时间啊,城管啊,路政啊,公安啊,环保啊。总之我们要互相配合上行下效,争取保质保量的干好这一票,弟兄们有没有信心?”
“有!!”几十个声音汇集到一起,在雅间里震耳欲聋。
“还有,价格方面,我们要压到最低。我的预测是大头陈五分之一的价格。”
弟兄们面面相觑,然后七嘴八舌的说,太低,做不来。
藜少辉说“我本人不准备在这个工程的土方上赚钱。”
薛勇瞪大了眼睛“那你赚什么?”并且意味深长的笑笑。
“我赚的是人气。只要我把这一票干好了,至少梅胭红以后的土方都是我的,说不定她的其他工程,只要我能够干的来和愿意干,都能让我干。除此我还可以干别人的。”
齐大明的二弟齐二明说“我们可以少赚,甚至配合你的宏大目标可以不赚,但是如果价格压的太低,你拿什么打点有关部门?据我所知,其实大头陈的利润,有七到八成又转手送给了相关部门的头头脑脑。那些个整天高呼什么廉政啊,**啊,开党会上党课的货色,都是背后分红的大主。大头陈和他们合作的很好,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做,别人不能做的原因。因为大头陈在利润分配上从来都是把最少的那点留给自己的。我的一个弟兄在他那里干,对这些门清的很。”
“放心。大头陈和这些人也不是一天内勾结好的。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也不会傻到干脆把这些人撇开不鸟,只是不会任由他们宰割而已。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混的是钱我也是。但是如果混到命的地步,至少我得让那些个贪官先死。”虽然是比较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这些个话,但是大家都为之一颤藜哥,真正的老大啊!
藜少辉特意给薛勇牛小虎王雷和齐二明交代“你们去,我暂时不去,具体原因解释不清楚,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暂时不去对我们是有好处的,该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你们去了不要给我丢脸,价格方面,千万不要讨价还价,随便她们给。但是你们放心,我相信梅胭红不是那种非要抠着让我们赔钱的人。你们要像对待自己家里的事一样尽心尽力的去做,齐心协力,精诚团结。有任何问题一定要及时和夏雪,对,就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姑娘,一定要和她沟通,她在梅胭红没有出现的时候,是代表梅胭红的,所以她对我们的认识程度和看法,直接会影响到梅胭红对我们的看法和态度。当然我们也不需要在她们面前低声下气,是的,记住,绝不低声下气,我们做到不亢不卑就可以了。和平共处相互依存。我们的人马在她们工地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她和梅胭红真真切切的感到我们和大头陈的不同,大头陈他们那帮人是在吃霸王餐硬生生从她们身上割肉,而我们是纯粹的来帮助她们尽早完工的。薛勇总负责,其他的弟兄配合。”
薛勇有点为难的说,“辉子,人家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我们进驻的,怎么说,第一次你也应该去见见你媳妇吧,早上不打电话,直到现在才让人家主动联系你,现在你又不去,你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啊哈,我真的有点理解不了。另外,你这本钱也下的太大了吧?”
藜少辉也懒得来纠正他“不是本钱大小的问题,而是为了赚钱的问题,这是一种欲擒故纵法,另外也是为你创造了一个机会。啊哈,不相信吗?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到过梅胭红的那个秘书夏雪的,江南美女。肤若凝脂,吐气如兰啊。保管你见了走不动路。你们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就可以了,我会让弟兄们赚到很多钱的。”他的眼神和语气,让几个人坚信不疑。
薛勇带领着弟兄们,领着大队人马,开拔!
钢城,城北的回头客周围,还有城南刘家营子的大广告牌子后面,以及其他地方,那些个平时不知道掩藏在哪里的挂着临时拍照的大翻斗子车,倾巢而出,汇聚向钢城西北方向的草原明珠别墅区。
打发走了薛勇他们,藜少辉在本酒店老总王德华和几个副总的簇拥下出了酒店门口。王德华客气的不得了,像是迎送大人物一样的客气和小心谨慎。生怕哪点做的不好让藜少辉反感。
坐到自己那辆张发科给配备的起亚越野车里,藜少辉思索了一下,然后给王琳琳打去电话。约好的三点和王琳琳到七中找范冰雨,现在是俩点十五,不算晚。只五分钟,王琳琳就出现在藜少辉的眼前。藜少辉坐到王琳琳的本田crv里,互相上下打量开了对方。快十年没有见面,王琳琳还是梨花带雨枝含俏的感觉,那么让人倾心。相比过去,现在的王琳琳更有一种成熟的美,而非过去的娇嫩。
在王琳琳的眼里,藜少辉除了过去的英气,就是现在的沉着冷静,和经历风雨以后的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沧桑。沧桑之于英俊的男人来说,就如同美艳之于贵妇一样。这种让时间这个大师给精心打造出来的经年味道,如同老酒的所谓陈酿,成功的秘诀是时间而不可速成。“听到你说中午在这家饭店吃饭,所以我早早的就过来了,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王琳琳笑吟吟的解释。
俩个人,没有陌生感,似乎只是昨天才见过面。
王琳琳是藜少辉的初恋,是一个有思想而不失娇媚的姑娘。在当时,公主式的娇娃,示好追求的人很多。她的父亲是边塞县长城乡的乡长。偏偏藜少辉却无视对方。当时学习成绩优异的藜少辉,既不自卑也不骄狂,对于比自己各方面条件高出无数倍的王琳琳,藜少辉没有蜂蝶逐花,也未避香躲兰。总之心里强大的理想和自豪感,面对世俗的东西,视而不见。正像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江湖一样,有阶级的地方就有五陵少年。王琳琳就不断的被县里头头脑脑的公子勾结社会上的不良少年,进行各种各样的骚扰。藜少辉这辈子好像就和打抱不平有缘似的。其实这也是家族的传承。老爷爷在塞外走镖,打死了道台大人的恶奴,才避难到了后来的桃花村。爷爷打死三个皇协军,躲避很久才回到家乡。爷爷去世以后,就连县里和乡里的大人物都来吊唁,说什么抗日老英雄。二叔三拳俩脚打倒横行乡里的派出所长,坐了俩年劳改,却收获了爱情。被出头的那家姑娘,非二叔不嫁。最后成为了二婶。王琳琳被副县长家的大公子子纠结的不良少年堵在县高中的西墙角,强行进行着什么恋爱工作,闺蜜赵丽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班里喊人,平时那些个给王琳琳大献殷勤的小子,听说是子滋事,一个个就像缩头乌龟不敢吱声。藜少辉没有说话,飞身跑向西墙角。子在小混混们的叫好声中,动手动脚好像就要在这里下手似的。路过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子是什么来头,都躲的远远的。王琳琳嘤嘤啜泣着。藜少辉冲上去,只用一拳。就让子的鼻子歪道一边。黎少辉并没有停手,紧接着几拳几脚把子打得没有了声息。是紧急赶来的救护车才救了子一命。藜少辉被停课三天,随后就是要被勒令退学。第二天晚上,他找到县医院子住院的医院,一把把子拽的掼到地上,一双大鞋底踩在子的脖子上,沉声说“你爸有能力把我开除了,也有能力把我判刑。但是,你记住,只要有一项在我身上发生,我不死,就是你们全家死的开始。不信你就走的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一个小时以后,原本气急败坏说什么开除啊判刑啊的校长,打发俩个同学在学校小树林里找到练拳的藜少辉,赶紧让上自习,明天早上照常上课!
从此,藜少辉水到渠成的收获了一颗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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