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皖兵溃败涿州遭难,交友不善入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皖兵溃败涿州遭难,交友不善入
        第二十七章

        皖兵溃败涿州遭难,交友不善入狱蒙冤。

        回想起这次斗倒杨七,又组织修庙,虽然赢得了乡亲们的赞誉,也一下子把杨七得罪苦了,那小子决不会善罢干休,以后自己还真得留心防着他使坏,免遭不明之灾。果然到了民国八年,发生了直皖战争,涿州大地陷入了一片战火之中。

        直军统帅吴佩孚,把指挥部设在楼桑庙的大殿中,他在殿内背靠关羽的神像坐镇指挥。突然一棵炮弹落在了殿前的廊檐下,吓的众人四散奔逃,吴大帅却坐在那里镇静自若,过了半晌,大家醒过神来,回头看时,只见那棵炮弹躺在那里,纹丝未动,并没有爆炸。吴佩孚笑着对大家说,有关老爷保佑咱们,你们还怕什么?立刻命令把这件事传喻全军,极大的鼓舞了士气,很快就把段琪瑞的皖军打败了。

        这就是当地人常说的打老段。常言说,兵败如山倒,这些败兵失去了节制,向东溃败,一路烧杀虏掠,无恶不做,一队骑兵闯进莲池村,抢夺财物不说,还糟蹋了人家的媳妇。吓得全村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出门。朱振生闻讯后不顾个人安危,立刻来到那户人家,门口的哨兵见有人来了,冲他举起了枪,朱振生大声骂道,你们这帮畜牲,干这种伤天害理的损事,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骂的匪兵面露愧色,端起的枪又放了下来。朱振生进屋照着正在施暴的匪兵后背就是一拳,打的他一声惨叫,夺路而逃。

        这时众乡亲也在他二儿子朱玉坤的带领下,手持铁叉大镐等器械赶来了。匪兵们见事不妙,都狼狈的逃出了村,临走还冲着天上放了几枪,给自己壮胆。战争过后,涿州境内又遇大旱,四个月滴水未落,干枯的禾苗从下往上黄,最后在灼热的旱风中枯死。人们活不下去了,饿殍遍野,饥饿的穷人到了七八月就断粮了,只能拿草根树皮充饥,熬到十一月,草根树皮都吃光了。老实的穷人只得到富人家中哀求借贷,有些狠心的财主,不但不借,还放出饿狗武力驱赶饥民,因此激起了民愤。

        大屯村有一个楞小子叫姚老大,他组织一帮走投无路的亡命徒,发起了叫作吃大户的运动,说白了就是到大户人家明抢暗夺。他们自称‘天下第一团’喊出的口号是,‘天下第一团,人人都该钱,只许我不要,不许你不还’。饥民们看到他们这帮人确实抢了几个大户人家,把抢来的粮食分给跟来的穷人,而且官府也没管。人们有持无恐,胆子越来越大,迅速聚集了几千人,这帮饥民就象蝗虫一样,所到之处,哄抢一空。

        吓的那些大财主不敢在家待了,纷纷跑进城里来避难。而那些无权无势的土财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他们哄抢。当时在他们中留传着几句顺口溜,说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屯姚老大’由于饥民太多,北洋政府又无力救济,灾民们把吃大户当成了活命之道。哄抢越来越凶,面积越来越大,就象刮了一阵黑旋风,殃及附近州县。

        新城,定兴,涞水,易州,房山,良乡,固安等州县也相继刮起了这股黑风。到了这时,北洋政府才想到派兵镇压,打死了几个亡命徒,领头的都被抓到北京东直门内的陆军监狱关压。

        被抓的人当中,有一个向阳村姓窦的人,是朱振生早年的换帖兄弟,还有几个是他的朋友。当时的涿州天天戒严,四门张贴吿示,悬赏捉拿参加过吃大户的人。驻防涿州的军队都是从外地调来的,他们哪能分的清好坏人,只要有人举报,他们就抓人,杨七见有机可乘,就动了给朱振生载脏陷害的念头。

        他不敢到涿州去吿,知道县长和警察局长都和他有交情,就直接去北京找到宪兵队,举报说朱振生和窦某他们是一伙的,并且要求对窦某等使用大刑。最初他们几个只招供说,他们和朱振生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但是架不住杨七死叮住不松口。几个人在残酷的肉刑逼供下,屈打成招了。

        北京宪兵队立刻行文涿州,要求涿州警方立刻辑拿朱振生,解送北京候审。这就出现了本书开头那一幕。气车驶进涿州城,刘警长只让人给他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酒饭,县长和局长都推说有事先回去了,晚饭后刘警长立刻派了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把朱振生解送北京交差了。

        朱振生被押解到路军监狱后,被安排在一间单人牢房,夜里十二点,牢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个持枪宪兵,给他戴上刑具,押往审讯室。进门一看,迎面是一张大写字台,后面正中坐着一位主审军官,右边坐着一位书记员,前面放着纸笔和印盒,两边徒手站着四个宪兵,墙上挂满了刑具。

        这时审讯开始了,那位军官让人搬来一个小杌櫈,示意让他坐下,那个军官照例先问了他姓名,性别,藉贯,年龄,职业,朱振生都一一回答了。又问他是否参与了暴乱,他摇头说没有,接着问他可认识窦某等人,他回答说认识。又问他与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回答是朋友关系,又问他与这几个人在暴乱中是否在一起,他又摇了摇头说不在一起,并且说最近一年来自己忙于修庙,根本没见过他们,更不用说有任何来往了。那个军官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立刻翻了脸,站起来一拍惊堂木,大呵一声,用刑。

        旁边过来两个宪兵,熟练的上来把他摁倒在地,那两个抄起板子过来就打。打了一会,堂上只听见霹雳啪啦雨点般的板子打人声,而听不到被打者痛苦的求饶声,军官怕把人打死,就下令别打了。那两个宪兵见朱振生趴在地上下半身被打的血肉模糊,脸上却毫无表情,认为他死了,又把手伸到他鼻子下边试了试,觉得还有呼吸,就叫人把一盆凉水泼到他的脸上,

        朱振生受了凉水刺激,打了个冷战,苏醒过来。那军官见他醒了,历声问他,有无口供,只见他痛苦的摇摇头说,没有。那个军官见天已亮了就让人把他押回牢房,宣布退堂了。

        又隔了一天,朱振生第二次被提审,这回换了一间审讯室,上面坐着的审判长没变,下边的刑具却变了。只见正当中放着一个烧的通红的炉子,里边烧着两把长把铁烙铁,法官开门见山的问道,上次过堂要你回答的问题,今天可有招供?朱振生摇了摇头说无供可招。话音刚落,那两个宪兵窜上来把他摁到在地,双手双脚都被枷牢,一个宪兵撩起他的上衣,另一个扒去他的裤子,使他从两肩一直到臀部,全都暴露在外。另外两个宪兵,一个戴上口罩,手套,抄起炉内烧的通红的烙铁,照着他的后背烙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墨缘文学网;http://wap.mywenxue.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
加入书签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