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胡人女子所生 (4 / 4)
        “老先生指的是殳莫吗？”

        “他们都是一路子的。”

        “老先生和殳莫的渊源，晚辈多少知道一些。老先生似乎很为他感到遗憾。”

        “刀锋和剑刃，就是他们的人生，就是他们的路，又窄又危险。说起来个个都是魔鬼，可是个个都是把命悬在腰上过活的。”

        “凭他们的本事，要被杀也难吧？”

        白石翁忽然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不是被杀不被杀的事情啊，二少爷！当一个人立志做一个杀手的时候，他就选择了一条刀锋之路，从此他的人生就只剩下杀人和被杀了。当他有力气的时候，他就是个全盛状态的杀手，当他杀累了，不想杀了，他的人生里就只剩下死了。”

        乔白明略有所思地喃喃道：“做杀手的觉悟吗？”

        白石翁笑笑说道：“二少爷和他们不一样，你一直都有很多种选择，可以把自己的人生过成很多种模样。不过老朽觉得，你之前一直犹豫不定，没有坚定的选择，但是现在，感觉你有点成熟了。”

        “先生指什么呢？”

        “你之前是不是常常觉得俗世俗人让你看不上眼，军国大事也叫你提不起兴趣？”

        乔白明笑笑。

        “但是你现在不就在全心全意为一些俗世俗人操心吗？操心到连自己都忘了去想。当一个人能够忘我地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便谁也无法阻挡他，当一个人忘怀得失甚至不计生死地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他就一定是一个坚定的不可动摇的人，而一个坚定的不可动摇的人，往往是不可战胜的。”

        乔白明又回想起那次和乌铭的对决，不过那应该算不上是对决，乌铭先摸清了自己的底细，然后就一击致胜了，留给自己的恐怕是终身的残疾，自己简直就是单方面的被算计和挨打。不过那个时候，真得说不上坚定无畏，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到愤怒。不是因为输了，而是因为输得窝囊而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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