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残一臂 (3 / 4)
        “那那两只螃蟹没意见？”江百里说得“螃蟹”是指疏勒王和雍王。

        “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已经跟废去一臂没区别了，而且比直接砍掉还更坏。如今要维持这一条残臂，需要花费很大功夫，运功，服药，而且，还要忍受各种疼痛。稍微动一下，或者变天，都会疼痛加剧。”

        “呵，哈！”江百里忽然笑了，然而并不是什么凄然惨淡的笑，而是明朗的笑，仿佛明白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就让疼痛时刻提醒他，如何做个更称职的杀手。真是了不起的心思，哪怕就算这样会削弱他的实力，带来不必要的风险。”江百里仰头看着天，赞叹般地“哎呀”了一声，说道：“刀锋可以不够锋利，但却不能够有半点犹疑。”

        “大概就是真么回事吧。”

        年前年后，南阳守备森严，禁卫军的各位将军校尉轮番值守，带领禁卫军将皇宫保卫的密不透风，乔岳清将一半的南阳驻军调往城中，负责守卫各处重要府衙，尤其是和西凉联系较多，和西凉要员私交不错可以推进两国关系的重要官员的府第。

        长孙将军离开驿馆，暂居城东李府，便于相互照应和集中保护。年前多次派往西凉的特使全部杳无音讯，西北局势不稳，六易在西北动作颇多，长孙将军过完年便要启程前往居延，在这之前，常常和乔岳清以及朝中几位元老长谈至深夜。述说当年万俟叛逃之事。

        长孙说道：“那时乔将军还小，都是**前的事了，那时你才十六七岁。当时和万俟交过手的人，现在活着的可不多了，除了我，还有淮海的李将军，城南的莫将军，其他的人都死了。

        “万俟本来是关中的一个小小督尉。关中是李氏一门的天下，李家武学誉满海内，但是李家却很少实际控制关中的兵权，所以那时候在关中统兵的往往是有名望的人推荐的才俊。万俟长宗那个时候叫莫海川，那个时候也就二十大几，和当时的沈慕枫、李家公子李晋还有已故乔公算是一辈人。

        “莫海川在当时我朝那么多优秀年轻人当中可谓是名不见经传。后来李家为逆被诛，前往镇压的是江东沈家，因为沈慕枫办事不力，现在的太尉贾裕接手关中。直到那时，莫海川仍然只是一介循规蹈矩的普通将军。

        “**前，北周大举进攻我朝，三十万大军从雁门关到居延关，全线压境。东北一带由当年疏勒王、赫连王指挥，西北一带由当年的北周皇帝指挥。

        “在西北，乔公和唐宗南将军在居延以北一战，大获全胜，生擒北周皇帝。

        至于东部渔阳，其实一向都是沈家驻守，但那个时候，沈家因为受沈慕枫牵累，连驻守渔阳的沈重山也被削了实际兵权，只在渔阳担一个不管事的虚职，而莫海川当时恰好被调派到沈重山手下。当时的渔阳，贾裕是主将，但其实实际指挥作战的是杨洪的父亲杨宗道，杨将军因为贾峪的胡乱干扰，那一仗打得颇不得意，就在即将获胜的时候，被朝廷紧急召回，贾峪随便收拾了残局，领了军功，后来一路平步青云。就是到了现在，杨家看贾裕也很不顺眼。

        “就在杨将军被召回京师不久，万俟突然叛变，带着自己的手下，打伤了沈重山等多位将领，然后奔回京师，在京城隐藏了几日，到你们乔府拿了什么东西，潜出城外，还到居延关趁机劫走了北周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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