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一邪子 (4 / 4)
        “大师，小子又搅扰你了。”幕四向女尼拜倒。司空玄也轻轻地作了个揖，他回头看见佛堂的门是开着的，有一片清脆的竹林。

        女尼缓缓睁开双眼，低声道：“他还好吗？”

        幕四双手呈上镜子，女尼接过，轻轻地摸索着镜面，那镜面凸显出一处佛堂，有一个干瘪的老僧尤在咒骂不休。“看来他的精气神还可以。”女尼起身将镜放在架子上，那镜子又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镜中映出女尼娟秀的面庞，幕四看去镜子上却是一片迷雾。

        女尼又坐回蒲团上，淡淡道：“你不该带外人来贫僧这庵堂。”

        司空玄正要贫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一片浆糊，昏睡过去。

        “小子知错了。不过总不能将他也留在那处。”

        “罢了。你那个葫芦呢？”女尼问道。

        幕四又恭敬地递上葫芦，女尼往葫芦里瞄了一眼，道：“你葫芦里的丹药吃完了。跟贫僧来吧。”

        幕四跟着女尼缓缓地穿过佛堂，走过竹林，又走过一条碎石小径，前面是一片翠绿的湖泊。女尼指着湖水：“你上来一趟也不容易，总不能老让你空手而回，这些是贫僧这些年，闲来无事酿出的酒，就送你一葫芦吧。”

        整整一湖泊的酒，这是酿造了多少年。幕四看着女尼走到湖边的石头上，缓缓蹲下，葫芦入酒，酒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过了半晌，幕四看见湖面肉眼可见地下降了一层。

        “差不多够你喝些时日了。”女尼起身将葫芦还给幕四，葫芦装了如此多的酒水，回到幕四手中，还是原先的分量。幕四将葫芦挂在腰上，躬身拜谢：“多谢大师。”

        “酒酿出来，本就是给人喝的，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女尼淡淡道：“等夜晚来临，我就送你回去吧。”

        幕四再次拜谢。随着女人穿行在碎石小道间，那碎石小道好似慢无尽头，永远也走不完。

        “时候到了，谢谢你陪贫僧走这一路。”女尼突然站住，幕四眼中的石头小径消失了，前面是一片竹林，竹林后的庵堂中，司空玄还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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