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一邪子 (1 / 4)
        漩涡在幕四背后缓缓闭合，他已经生在一处佛堂中，司空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冲他微微地笑：“幕弟对愚兄果然是手足情深。另愚兄感激涕零啊。”只是在他的贱笑中哪里有半分感激的色彩。

        “兄长这是闹那出？”幕四看见了佛堂上端坐的老僧，他四肢干如柴禾，双眼深深凹陷，干裂的双唇已经包不住牙齿。

        “老怪物请我们俩来这里看一出好戏。你来得正好，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他就是你们口中的老怪物？”幕四得到司空玄的肯定后，望着那干尸般的老僧深深下拜。在他起身的顷刻，那老僧身前香炉中的青香燃气两道青烟。

        司空玄高兴地跳了起来，吆喝道：“老怪物，我就说我不是什么第九邪子的残魂转世，我幕弟才是，你看，你看。他点燃了魂香。”

        那老僧端坐在那，没有一点声息。

        “兄长，你这是闹哪般？我为何就是第九邪子的残魂转世？”

        “幕弟，老怪物说的。能点燃他身前的魂香便是第九邪子的残魂转世。”司空玄拍着幕四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做第九邪子也没什么不好，没准将来还能成就佛陀之位。佛陀呀，那可是能撼动星空的存在。”

        “他身上是有某位伟岸存在的残魂，但他不是邪子。”那老僧终于开口，声音如同干枯的老树皮在摩擦。“老九，你就不肯拜我一拜吗？”

        “谁是老九？”司空玄笑道：“我司空玄乃是贤师子墨道统的继承人，我是古儒。”他指着香炉，笑得更得意了：“你的魂香马上就要燃尽了，你拿什么来证明我是第九邪子？”

        “老怪物，我是正真的古儒，太古的圣贤们就埋葬在星空中，我身上缠绕着他们的因果，你敢动我？你动我一个试试？”司空玄笑得有些癫狂了：“你不能证明我是邪子，即便是吞了我也成不了邪佛，因为在你即将成佛的那一刻，星空会因为你吞我的因果而震动，你会灰飞烟灭。”

        那魂香已经燃尽。

        “这便是你们的算计吧。”老僧缓缓说道：“本尊吞不了你，就吞不了第八邪子，第七邪子，更吞不了排位更高的邪子。当初就是他们几个将你灭杀，留下一段残魂转世的吧。而你们，只要谁能吞下本准，便有一丝成就邪佛的希望。”

        “我不是第九邪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司空玄很是得意。

        “你博古通今，善于算计，知道这个时代有伟岸存在的残魂转世，能拜尽本准的魂香。让本准再也抓不住你。可是，你算计错了一点，能拜尽本准魂香的人，便能斩断圣贤的因果。”

        老僧转向幕四，道：“这场戏还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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