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此去经年
        与他想的一样，地下躺着的人确实是他。

        说真的，看着自己的尸体被人指指点点，以及被法医和一群实习生翻来翻去，着实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肖茗也试图触碰一些东西，自己的尸体也好，身边的人也好，甚至一些没有神生命的东西，可结果却都如同虚幻一般，摸不到触不了。

        肖茗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人群在警察的轰撵下渐渐散去；那些警察他大多数都见过，毕竟自己也在警局待了五年的时间，与他不同的只是那些警察不认识自己罢了，从他们的调查报告中肖茗就明白了这一点。

        在第一批警察到来后，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又来了两辆警车。

        从中下来的一个人被众人簇拥着，这个人对肖茗来说也是十分的熟悉了，毕竟前几天还在警员会议中见过，只不过他是听的，而那个人是说的。肖茗没想到自己的死，竟然惊动了警察局副局长亲自来到现场，或许是因为自己好歹也是警局的人，这可关乎警局的脸面问题。

        询问情况，似乎是大多数领导都会做的第一件事，而这也正好是很多人想要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死者身中三枪，左小腿一处，腹部中两枪，左手与双腿粉碎性骨折”肖茗看着自己的尸体，听着自己的尸检报告，砸了砸嘴，心想：“没想到呀，我这一个小警察，谁这么看得起我？”

        那些人剩下的时间依旧是关于自己的汇报，只是废话太多，而且大部分是在说自己的身份。他们所说与自己的认知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如果要说不同，那就是他们的汇报比自己对自己的认识还要详细。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那些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买了车票之类的数据信息，自己记得住才有问题了。

        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中，肖茗也确实有点疑惑，那就是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他明明是一个没什么本事，三十岁才勉勉强强当上刑警的普通小警员，可是他们似乎都挺看重自己的，而且，他们似乎对自己身上发生这种被枪杀的事情并不意外，而这点正是肖茗有些意外的事情。

        再继续听下去，肖茗觉得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意义。看着手脚因粉碎性骨折而导致的手脚变形的自己的尸体，或许有必要去身后那栋楼去看一看了，毕竟他要知道上面发生了才导致自己拼着废了四肢也要跳下来的原因。

        刚才的触碰实验依旧如此，门根本挡不住自己，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门挡不住他，楼梯却能承载得了他，不过，他也明白，再怎么想目前他也是想不清楚的，还是找到现场最重要。

        来到四楼——这正是肖茗跳出去的楼层。根本不需要判断，看着这大量的警察和那破碎的窗户便知道了。

        简单，正常，诡异。这就是肖茗对场景的评价。

        杂乱的环境，发生了很激烈的打斗，翻到的桌子、破碎的茶杯、地上的血迹都看得出不只两个人的打斗，没有一点突兀，它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肖茗心中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茫然的站着，肖茗忘记了时间的在那里站着。

        他只知道身边的警察都走了，他只知道环境从明亮变成了黑暗，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应该去哪里。

        周围寂静，谁都不知道，这个孤独的灵魂，这时候在想些什么。

        “喂！”一声少女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如同炸雷一般，将肖茗撕扯回现实。肖茗定了定心神，面前站着一个娇小女孩子，娇小到似乎自己一只手就提的起来，朴素的罗裙朦胧迷茫看不出任何颜色，双马尾的清纯遮掩不住眼神的古灵精怪。

        “你”肖茗因这个身高不到自己胸口的少女震惊的说不出口，少女似乎有点生气：“你什么你呀，我叫kate，kate，记住了么！”

        肖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kate的小手按住了嘴巴。肖茗的话被堵了回来。

        小女孩面对肖茗往后退了两步，弯着腰，一双媚眼弯成了上玄月，邪异的说道：“你呀你，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那么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还有，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真正记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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