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节 封城通缉 (4 / 4)
        章诚甫面上有些挂不住，起身离开了雍王府。白凌华见人一走，便打开了暗室。林蓉神色好了些，接过了白凌华递的茶，向白凌华道了谢。

        “我们明日离京，小心章诚甫。”白凌华抬头对上白凌漠的眼神，原本的轻佻纨绔全都化为了一个“好”。此刻的白凌华好像突然了悟，白凌漠自始至终对自己的种种都是出于担心，而非忌惮。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白凌华的声音温和而略带歉疚。

        “明日即位。”白凌漠目光灼灼，不容白凌华躲闪，而脸色稍缓的林蓉也在惊疑中抬起了头。

        “为掩护你二人进宫，我被母亲和王叔逼着答应考虑即位；今日又为了你们二人太庙验亲之事，不得不敕令群臣；明日为了你二人出京，我还要被逼着即位……我未免也太惨了些。”白凌华皱了眉，一双丹凤眼觑了起来，露出不满的神色。

        “是为太后。”白凌漠的眼神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疼痛。

        “你若即位，一切都还有回还的余地，否则太后将成为众矢之的。”林蓉也看向了白凌华，抑制不住流露出疼惜的神色。她清楚白凌华的个性，血浓于水，一直以来虽不知道身世，但她始终拿白凌华当亲弟弟看待，事到如今，这骨血亲情更是撕扯不断。若非到了这一步，她绝不会逼他。

        “真可笑，”白凌华自嘲地笑了，神色竟有些悲怆，“‘忠孝仁义’这四个字竟然要我这样一个藐视礼法的人来背负，而且还是不死不休。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他忽而对上了白凌漠审视的眼神，“你自在逍遥，我身不由己。”

        “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明早再出城。”白凌华的语气不咸不淡，从书柜下的抽屉中为林蓉和白凌漠找出了一条鸭绒锦衾，又找了一件大凉进贡的狐裘大氅，掩门出去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林蓉一眼，用口型说了一句“保重”。

        “他答应了吗？”林蓉一时之间揣摩不定白凌华的心思。

        “是。”白凌漠点了点头，“我们还是进暗室。”

        林蓉与白凌漠在暗室中倚着书柜席地而坐。想必是因为这一日事情繁多，验亲、母丧、潜逃每件事都让林蓉殚精竭虑，没多一会她就睡着了。披着狐裘大氅的她依旧瑟瑟缩缩，白凌漠看着她恬静宛若孩童的面容，不由得心生怜惜。白凌漠坐到她身边，让林蓉的脑袋倚靠在自己的肩上，又将鸭绒锦衾披在林蓉的身上。

        白凌漠却失眠了。他背倚着书柜，直到天蒙蒙亮方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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