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寝殿密谈 (3 / 3)
        “他怎么说？”林蓉的神色阴晴不定。

        “劝谏我要信任朝臣。”

        “这句若是他布的，我却还有两点不解。”林蓉看向了太后，“若他收养朝忆就是为了让太后相信朝忆是公主，为何还要在祭天大典上告知众人我的身份？若他为了权倾天下，朝忆已经是未来的皇后，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也可能是两手打算。”太后不再多言，凝视着林蓉，满眼歉疚，“蓉儿，我和你父皇送你出宫，你恨我们吗？”

        “先皇和太后伉俪情深，所以才非要一个皇儿继承王位，况且此时我出宫之事太后也并不知情，”林蓉对着太后的眼睛，暖暖地笑了一笑，又扭头看了一眼白凌漠，“我在林家这十余年，父亲母亲对我视如己出，哥哥对我更是宠溺备至。皇家并不欠蓉儿什么，倒是蓉儿总觉得，欠了白凌漠点什么。”

        白凌漠闻言，嘴角浮起了一个微笑，林蓉看到了，也微微一笑。

        “漠儿，你自小是帝王之才，杀伐果断又有仁者之心。我也清楚，这些年来立威不易，你虽看似手段暴虐毒辣，但却桩桩件件皆师出有名。如果当年不曾调换，或许你这些年不必如此。”太后的笑容有些酸楚，神色也暗淡了几分，“华儿天赋不如你，我便才放任他至此。”

        “当年母亲知道我是林家之子，还力排众议，让父皇立我为储，已是莫大的嘉奖了。”白凌漠难得地对太后笑了一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后给他的是整个江山，亦是白氏家族的荣耀。虽然白凌漠也清楚，太后不立白凌华为储君的另一个理由，是她对这个亲生儿子更加宠溺些。

        “明日，我与白凌漠都不会出现在宫中。”林蓉与白凌漠对视了一眼，“太后也不必为难，从此以后，宗祠中，皇谱里，天下人口中，都再无皇家蓉儿，只有林府蓉儿。”

        “时候不早了，你们二人出宫吧。走得越远越好。”太后递给了白凌漠一个包裹，向两人点了点头。

        林蓉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走到了太后身边，轻轻地抱住了她：“母后，保重。”太后轻轻抚了抚林蓉的头，尽力地克制着眼泪：“好。”

        “漠儿，好好照顾蓉儿。”太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凌漠。

        “是，母亲。”白凌漠的桃花眼带着笑，斜觑了林蓉一眼。

        太后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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