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积玉关 (3 / 4)
        天可怜见！我他妈现在连经书的名字都不知道，却成了她紧抓着不放的主角。每日苦苦思索如何脱身，但思来想去，总是一筹莫展。

        晋国的边境以前叫做“永和关”，示意宁，晋两国交好，边境和平安宁。但自晋重帝即位不久，便改为“永固关”，寓意为铜墙铁壁，固若金汤，自是为了防备宁国。

        护龙卫这么多马匹，又各带兵刃，却不好扮成行脚商人。在苍月城将马匹交付宾馆，另找了一个贩卖盐，茶之类的行商队伍混入其中，便可伺机过关。载我的马车也在，佐以商队百余辆牛车，看上去倒也并不扎眼。

        晋国尚水德，衣服旄旌节旗皆上黑。数以六为纪，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立黑帝祠，命曰北峙。

        过永固关时，数十名黑色盔甲的士兵手执长枪，挎腰刀，严加盘问。但那商人是来往惯熟了的，寻了一名晋国的游击将军出面，只不过盏茶功夫，百余辆牛车及众人便都入了关内。

        永固关并没有重装备战的凝重，街道上反而显得极为热闹，行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毕竟两国已经近三十年未曾交战了。入了关，便和商队分开，包了一家大的客栈住下。那商队首领处世老成，由始至终不曾多问多说一句。或许，能在两国之间往来经商，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人物罢！

        次日由永固关西行，过两座大山，七八个小村庄，晚间抵达洛水镇。晋国远不及宁国地大，人口却是不少，途中行人络绎不绝，山川清秀，春和景明，瞧着倒也心旷神怡。

        洛水往西，人烟渐渐稀少。直到麦积山山下，一轮红日眼看着就要淹没在地平线之下，附近却只闻鸟语花香，不见半条身影，看来今晚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探路的护龙卫晃了一圈回来告知，南面山麓有一处较大的山洞可供休息，于是众人便折而向南。马车弃在山脚，反正少人来此，连路也没有，想到亦不会丢失。

        哥们儿过的如同忒会享福的大老爷一般，由毕月乌横抱了奔向山洞，随车侍奉我的老苍头则背着包裹匆匆跟来，等到了住处，毕月乌武功虽好，却也是额头见汗，鼻翼屈张。

        护龙卫在洞中生起篝火，取锅造饭。他们也是奔波惯了的，其中倒有一半儿是年过三旬之人，野外生存经验自不必说。老苍头照我吩咐，煮了半锅米粥，又趁着篝火烤了几个饼，也吃得甚饱。

        山洞中温度宜人，但地面却极是冰凉，就算隔了一层棉被，我还是觉得遍体生寒。山石硌的肌肤发疼，辗转反侧，半夜还不曾入睡。毕月乌躺在我身侧，问道：“茅兄，等找到了经书，你想做什么？”

        我日日与他闲聊，私底下已颇为稔熟。略一思忖，应道：“你觉得找到经书之后，我还能活着吗？”

        毕月乌登时默然，好大一会儿才吭吭哧哧地道：“未……未必如此！大姐头……人还是很好的！”

        “呵呵！你看罢，我只是对她不够敬重，你就生我的气。她可是要取我的性命！你怎么不生她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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