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子非鱼 (4 / 5)
        转进园内，回首时仍瞧见徐小姐呆呆立在原地，想必是在思索我说的话罢！

        隔天早上，将行李打包放上牛车，徐戏等人将我送至姑安城南离别亭，荆冲也来了，眼神惊疑不定，我佯装不见，与众人共饮数杯，把酒告别。

        城南有林，绿叶茂盛。行了一段路，经杨林渡口，许多商贩聚集。我下车又买了些热气腾腾的熟食，留待中午用饭，忽听得一个妇人破口大骂：“贼懒汉，柜子里那几十文钱哪儿去了，你今日又要去赌吗？”转眼瞧去，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少妇正在叱卖一个嘿嘿作笑的布衫青年。

        妇人手中握了一把条帚，怒目寒脸，骂道：“你整日里不思进取，家中营生也不管，每日里都要去赌，再赌下去，家产也给你败净了！”

        旁有邻人劝道：“张后生，你也是有孩儿的人了，整天好吃懒做聚众赌博怎是长久之计，好生与你婆娘过日子罢！”

        那妇人大哭起来，道：“人都说成家立业，你儿子都知给家里捡柴了，怎地你不知好歹，只知问父母要钱过活，他们年迈，你自己的父母都不心疼吗？”

        布衫青年脸有忿色，却勉强撑笑，只是不语。

        一长者抚须叹道：“小时溺爱，这般大了，不好好营生，你父母可不止你一个儿子，难道你一辈子都要看你弟弟和别人的脸色吗？”

        那青年抱了头，一言不发。众人劝了几句，也就散了，只剩那妇人哭泣不止。

        到了晚间在驿站歇息，韩石默然许久，道：“茅大哥，明儿个我就离去了！”

        我一惊，忙问：“去哪儿？”

        韩石道：“我今日一直在想，以后我要一直靠着大哥吗？这很好，吃的好穿的也好，可是，我不想一直这样子。”

        他顿了一顿，又道：“茅大哥，我是吴国人！不是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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