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重回暗杀现场
        维克多的鬼魂潜藏于这只牧羊犬的身体里，没有多少人会关注一只狗的一举一动。于是，他趁着夜色穿梭于伦敦城的大街小巷，寻找着那晚可能遗留的蛛丝马迹。

        虽然维克多在最后关头记住了杀手的体貌特征，但伦敦城在当时的英格兰也算是人口密集的第一大城市，而且每天有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周边国家经商贸易的车队和人流。在人员如此繁杂的城市里寻找一个只有一面之交的人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即使维克多是巫师，会魔法，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对于那个杀害他的杀手，他并没有掌握多少线索，所以，他只能先用笨办法去试一试了。

        他先来到了自己遇害的那条街道。这条街道还算宽阔，街道一侧是怀特霍尔宫的外墙，另一侧正好是一处园林的围栏。在这条位于皇宫外围的大道上，白天往来的行人虽不算很多，但也络绎不绝，到了晚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巡逻的卫兵每隔几分钟经过一次。能在如此戒备森严的街道上干净利落的下手，那个杀手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维克多一路小跑，今晚的夜色有些暗沉，几片乌云将月亮围了起来。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巡逻的卫队士兵们骑着骏马从他旁边整齐有序地走过。他在这条黑暗的街道上边走边回忆着那晚令人不堪回首的恐怖一幕。今晚。。这里静谧而平和，丝毫看不出两天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切的罪恶似乎都被暗夜所掩盖了起来，所有的罪证仿佛都被时间悄悄地冲刷殆尽……

        “应该就是这里了……”他轻轻地自言自语着，并用那个异常灵敏的狗鼻子在附近嗅来嗅去……

        “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他失望地抬起了头，“唉！这几天肯定下过一场雨，否则的话，我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血迹。”

        他又仔细地在四周搜寻了半天，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我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女王难道没有注意到我的失踪还是因为……她觉察到了什么？”维克多若有所思地低喃着。紧接着。。他撒腿向其它街道跑去。

        如果女王已经发现了我的失踪，一定会在全城发通告寻找我的，可走了这么多条街道，哪里也没有张贴关于寻找宫廷画师维克多的布告，是女王这两天公务繁忙还是……维克多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不得不把身边的许多人列为怀疑对象，尤其是伊丽莎白女王！

        维克多游走于伦敦城的大街小巷，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失踪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一点令他不能理解。虽然他在担任宫廷画师一职期间性格表现得孤僻而冷漠，鲜少与人来往，但也不至于两天不露面也没有一个人起疑心的地步吧？维克多越想心里越觉得怪怪的，自己怎么也算是身居显职，常伴女王身边的一个宠臣。两天不露面，皇宫内外居然还是一幅宁静如常，风平浪静的详和景象，这让他不得不更加怀疑起了女王陛下。难道……是她想杀我？

        维克多蹲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像一尊雕像般安静地一动不动。外表的沉静并不能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他口中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冥想了片刻……不对，以伊丽莎白女王的性格来看，想杀一个宫廷画师，完全可以便随找一个理由，公开地解决掉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这么处心积虑地派个杀手来暗杀，毕竟我只是一个宫廷画师，与她的政治政权，统治地位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不用担心杀了我会不会使官场动荡，会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想到这里，维克多将女王的嫌疑降低了一些，但他依然不敢完全排除。

        正当他脑子里混乱成一团乱麻的时候。这条胡同里的一间小酒馆里传出了几个男人时高时低的谈话声。

        维克多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算不上是好办法的办法。在伦敦，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在闲暇的时候挤到酒馆里喝上几杯，再借着酒劲说上一些或真或假的传闻秘事。而那些外地的商人也喜欢在酒馆里歇歇脚或放松一下。

        于是，维克多向那间不起眼的小酒馆跑了过去……

        来到门口，他发现虽然夜色已深，但这些无处消遣，无处释放压力的底层男人们挤满了这个并不算大的酒馆。维克多不敢窜入这群人的中间去探听消息。。因为他看到许多男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骂骂咧咧地发出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一双双布满血丝如同红火球般愤怒的眼睛正准备随便找个炮灰喷发一通。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当别人的脚垫，任这帮醉汉踢来踩去。

        他默默地蹲坐在了酒馆门口的一个边上，竖起那两只同样异常灵敏的狗耳朵探听着酒馆里这帮酒鬼们的各种谈话，然后再从这些杂乱无章的对话中筛选出对自己有帮助的信息来。

        最先闯入耳中的一席对话是来自于距离门口最近的那张桌子上的几个中年男人。

        “哦！听说鼠疫已经传到伦敦城了！真够倒霉的！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一个男人悲观地说。

        “管他死多少人呢！反正这两年因为这几个女王的继位。。无辜死去的人比我家地上的蟑螂都要多！哈哈哈！谁知道明天我们是被饿死，病死还是被女王以什么罪名处死！我们是没有明天的！”

        “血腥玛丽一句话就同时处死几百人！我的上帝，这个新继任的伊丽莎白女王会不会也砍掉几百人的脑袋来警示老百姓千万不要信错了教？”

        “女王不是已经表态了吗？虽然她信奉新教，但对天主教还持有宽容态度。这就说明，她比她那个短命该死的姐姐仁慈多了！”

        “哦！伊丽莎白女王正当年，不知道她会选哪个男人做她的丈夫。希望她千万不要选错了人，否则，全国人民都得跟着她糟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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