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离开，相逢
        半响，诱人、迷蒙的气息飘荡房中，闭目养神的他睫毛微微颤动，她微笑的将茶杯碰着他的嘴角，“香。”他偏着头呆呆的望着她，看得出神；“啊。”她惊呼一声，茶杯搁在桌上，红着脸蛋犹如受惊的小鹿，她慌乱的逃到了厨房，里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挠着头发，李默坏笑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起身，打开大门，在叮咚——叮咚——银铃的响声中，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灰蒙蒙的天空有一点光亮正在挣脱束缚，远远的从天的发梢处投射出来。

        瑞克依旧还在睡觉？抬头看向那卧室微亮的灯光，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他扶着门把手无奈的摇摇头，“但愿一切真的能够愈合，时间这良药还有效。”嘀咕着出门，门吱呀的便要关上，突然转身，李默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声的喊道“晚上出去加餐，出去庆祝。”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裹紧衣服再次钻进瑟瑟的风中，如一缕轻烟窜动着。

        桌上的红茶杯静悄悄的呆着，热气腾腾的香气盘旋着高升，端着托盘的她望向晃动的大门转身回了厨房，瑞克的房门咔的露了个小缝，外面黑漆漆，房内明晃晃，他听到了上楼的声音，赶紧关上房门，却被一道柔和的声音叫住，“瑞克，你得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握住门沿，脚步呆滞原地。

        没有推门的动静，她搁下托盘，转身下楼，“天寒了，心可不能冷了，喝杯茶水吧。”回到客厅，偌大的客厅，她裹紧毯子孤零零的坐在他的位置，望着还在热气腾腾的红茶，她端在手中，手心已没有灼热的滋味，“冷了，凉了吧。”小声的自言自语着，她抬头环视四周，这熟悉的环境却又陌生的生活，“人走茶凉大概就是这种境地。”一口饮尽红茶，楼梯口响起哒哒的脚步声，他总算是肯下来了，睡？不会去睡，他和她也绝都睡不着。

        冷风中李默赶着路，老张那里却也并不好受，这名叫威哥的人很是不简单，威哥一拳击在他的痛处，刚刚愈合的伤口像针扎一般的刺痛，老张嘴巴微微张开，使劲的咬住牙齿，脸憋得通红，快速的上前，威哥又是一脚直击他的下阴，出招狠辣，招招攻人要害，战斗的时候他哪里还有之前的风度翩翩，他的无耻让他的下属们都不禁脸上浮现红花。

        最终的结果虽然是老张在拼命抵抗，威哥处处逼人，但起因却大相径庭。

        他们还在互相的客套，皮笑肉不笑的互相打着熟络的招呼，威哥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他的面部丢去，没多想，老张很淡定甚至动都不动一步，右手一挥，啪烟灰缸就在他的眼前破碎开来，众人大惊失色，威哥却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击碎的烟灰缸中一包白色的粉末爆裂开来，老张赶忙伸手去挡，可粉末却依旧洒进了他的眼睛，红彤彤的眼睛，他的视力迅速下降，眼前一黑，四周又是不断的嘲笑，巨大杂音，他被彻底的陷在了黑暗之中。

        旧伤被击中，他动作一缓堪堪卸去他的脚力，背靠着墙壁老张喘着粗气，“威哥神武。”“威哥神武。”四周叫好声不断，身上开裂的滋味，老张用力的眨着眼睛，他的视力总算是恢复了一丢丢，眼前小人的模样在他的瞳孔内倒映出了一个大概的形状，有手，有脚，还有那该死的脑袋。

        他慢慢的向前，捏住老张的下巴，得瑟、放肆，“就你这样，擦鞋都嫌脏。”呸口水朝他的脸上吐去，咔，一声大叫响起，下一秒，威哥被人提在手中，口水滴落在墙角，老张缓缓的直气腰杆，睁大自己的眼睛瞪着周围的小屁孩们，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他的脊梁骨上，骨头碎裂的滋味让威哥不停的扑腾着。“跳梁小丑，你够格？”门外响起嗞呀的声音，厚重的鞋底在地面摩擦的声音，有人正在爬楼梯，身体很强壮但气息却很微弱，矛盾的感觉，老张找了个顺眼的位置，将威哥踩在脚下，静静的等待着来人的拜访。

        “可以谈谈不？”推开门，瞧见里面的景象，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悠着，他呼出一口气，很累很累的瘫倒在最近的座位上。

        “你得拿出你的诚意，否则。”老张用力的蹬着自己新的擦鞋垫，威哥发出呜咽的呼唤，眉头紧锁，他和他对视着，“洛克就是我，你的身体肯定对我难以忘怀，倘若不是此时我们或许没有谈的必要。”老张吃惊的望向他，黑暗中慢慢显露的容貌，他竟然就是那个暗杀自己的凶手，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悸动，那时的可怖感受依然无法抹去。

        抬起脚掌，他一脚将他踹到洛克的身侧，他盯着他的目光有火花在溅射。“不要紧张。”扭动身子，他真的很疲惫，“大家都是文明人，各取所需，没必要大动干戈。”洛克一把拉起摊在地上抽搐的威哥，他的骨头碎了难以直起自己的背部，脸色阴沉，洛克一跺脚瞪着身旁的下属，目光狠狠的剜着他们，他们扶着威哥慢慢离去。

        “你无非是为了案子而来。”无奈的摆摆手，接过手下递来的盒子，摸着盒子，他抚摸额头，“给你便是。”抛出盒子，老张警惕的望向他，双手闪烁着薄薄的光晕，用手指夹住，一遍又一遍的摸索着，许久，他放下心来，拆开盒子，正是他们寻找已久的失窃戒指。

        手指指向门口，老张起身离开，“慢着。”临出门，洛克喊停他快要迈出的脚步，老张回身紧张的看着他迷蒙蒙的眼睛，“你们赢了，很好，但这才刚刚开始，和他一样，你似乎也很够味道。”点点头，昂首挺胸，老张果断的离开。

        次日，当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卖报的孩童大声的叫唤着，“号外，号外，洛威社团遭大火焚烧。”拿着报纸，李默呵呵一笑，这么多年这小子还是这么的不留痕迹。

        眼前，楼梯口的绿光更盛，这还是大白天就这么的夸张，这幅景象让他脑仁疼痛，啪一双熟悉的大手搁在他的肩头，“来了？”再次拍拍他的肩头，转身，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二人小队再次会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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