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9.民国旧影（86）三合一 (3 / 9)
        “走了？”林德海拿着手里的报纸，坐在酒馆里抿了一口小酒，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小伙计过来端了一碗的开水，将林德海桌子的酒壶拿起来放在开水碗里，“给您把酒在温。”他呵呵一笑，“老爷子，您什么时候添了看报纸的习惯了？”

        “爷我认字。”林德海将报纸翻了个面往桌子一拍，刚好不叫人看见他看的那一页是工党代表团离京的报道。

        “哎呦老爷子，没人说您不认字。”小伙计跟着赔笑，“我是说您可还看的见，眼睛不花？”

        能不花吗？

        “近处的看不清了，远处的还行。”林德海夹了油炸的花生米塞到嘴里，又抿了一口酒，滋溜一声，听的人都觉得香。

        小伙计笑：“您说您成天这两样，也不腻得慌。今儿店里还留了一条猪舌头，要不叫人切了给您下酒？林家的卤肉，味道香着呢。”

        林德海刚想推辞，猛地反应过来，“林家的卤肉？哪个林家？”

        “哎呦”小伙计忙打嘴，“您瞧我，胡说了不是。这卤肉跟以前那林家做出来的事一个味道。不过这家姓陈，听说也是祖传的方子。这林家的卤肉在咱们这一代，那是有名号的。不过没处买去了。如今咱们打着林家的招牌，那也是为了生意好做不是。”他说着，一抬头，见掌柜的在柜台后面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他脑门的汗下来了，这是哪里说的不合适了？

        林德海又喝了一口酒，冷笑了一声，“那什么……不是有卤出来的猪舌吗？去切了来，我尝尝。看看哪个陈家能做出跟林家一样的味道来。”妈的要是那混账婆娘干出来的事，看这次饶不饶她。这方子攥在手里，是能养活子孙后代的。她倒是好，敢这么拿出来养活野男人？

        这幅杀气腾腾的样子可把小伙计吓坏了，他嘴应着，却第一时间凑到柜台边，擦了一把汗问掌柜的，“您叫我要说什么？”

        掌柜的在下面踢了这伙计一脚，“在这里干了半年了，一点机灵劲都没学会。你知道哪位老爷子姓什么吗？你跟他说林家卤肉。再说了，林家的卤肉你小子知道多少？他们卖的火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满打满算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我跟你提了一嘴你往外秃噜，往外说说吧，你小子还不看人。”

        小伙计挨了一脚，也不敢有不满。出来混口饭吃，挨打挨骂这不是应当应分的吗？他咧着嘴，“您是说着老爷子姓林？林家卤肉是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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