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曾山家族的秘密往事 (1 / 2)
        唐羽收回了黑剑，大脑中思潮乱涌。

        糊涂老祖抱着曾山躺在了地上，两眼紧紧地闭着。曾山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半蹲着身子将老祖抱在了怀中。

        唐羽走了过去。

        曾山的双眉紧蹙着，神色凝重，托着老祖的两条手臂上全是血渍。

        “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儿子？”

        曾山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沉痛：“不错，他就是我的父亲曾希孟，他已经疯癫了许多年了，早就不认我做儿子了，没想到我们父子和解的这一刻竟是如此短暂。”

        唐羽仍然难以相信，说道：“糊涂老祖是一个善良淳朴的老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心如毒蝎的儿子。”

        “善良淳朴？”曾山冷笑了数声，托着老祖的尸体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通过邪术将人变成鹿这样狠毒的想法是谁提出来的？是谁研究的，你知不知道第一个被变成人鹿的人是谁？”

        他不待唐羽回答，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我的父亲曾希孟，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这个善良淳朴的老人，他曾经是大孤城的城主。有一天，一个叫夜魅的人前来拜访他，两人关在房中，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谁也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但自从夜魅走了之后，父亲就开始造炉炼药。他为了炼药，在我们家的后花园里种了大量的各色药草。他那个时候就不再管理城中事务，一心炼药。这样过了几年，有一天他终于练成了十几颗白色的药丸，他兴冲冲地拿去找人做实验，但都没有成功。有一天，父亲在丹房中炼药，练着练着睡着了，我的**，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偷偷溜了进去，吞吃了一颗药丸。吞吃完之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但他抬头看见墙上贴着一些咒语，那应该是父亲刚刚想出来的法术。可怜我的弟弟，他在不知不觉中，念了几行咒语，变成了第一只人鹿！”

        说到这里，曾山语音哽咽，稳了稳心神，继续说了下去：“父亲醒来之后，发现炼丹房中忽然多了一头人鹿，他当时不知道是我弟弟变得，他竟然……竟然操刀就将人鹿宰杀了，然后……吞吃了我弟弟的肉。”

        “父亲直到晚上才知道自己吃了亲生儿子的肉，他从那天起，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一会清醒，一会糊涂。后来他就离家出走了，多年未曾回来。母亲痛恨他用邪术炼丹，将他的丹房周围设了禁制，不允许我们走近一步。至于父亲去了哪里，母亲一点也不关心，也不允许我们去找他。”

        “后来，母亲老去了。我投靠到黄一鹤的门下，做了他的弟子。有一天，闲聊中，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炼变形丹的事情，于是向我问起。在自己师父面前，我不敢有丝毫隐瞒，于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师父听。这时我母亲已经去世，丹房周围的禁制也没有那么强大。有一天，黄一鹤师父就来到我这里，打开了丹房，取走了那本邪恶的炼丹书册。从那里后，我师父就和他师妹史如兰一起在八百里山偷偷地开始炼制这种邪恶的丹药。”

        “你师父的师妹叫什么名字？”唐羽问道。

        “史如兰，不过她最近已经离开了大孤城，去了别的地方。”曾山面无表情地说道。

        唐羽险些吐出来，心想，白发老妪生得鹤发鸠皮，伛偻驼背，一副恶人样，行事又毒辣如蛇蝎却偏偏给自己取个名字叫如兰。

        曾山将曾希孟的尸体放到了一张床上，然后转过身来，神情平静地望着唐羽，说道：“我罪孽深重，对不起这大孤城的百姓，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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