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折辱(二) (2 / 2)
        雁栖只靠双耳密切关注着，她听到了令人发悚的皮肉撕裂之声、布条摩擦之声、那人双手攥拳的格格之声、那督军阴沉的笑声……唯独没有朔北痛到叫喊的声音。

        她闻到潮湿空气中飘过来的浓重血腥之气，很想睁开眼。

        “莫……睁……眼……”那人咬牙道。

        雁栖的眼泪开了闸一般，汹涌而出。她很想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我只……看一眼，好不好？”

        雁栖等了很久，却没有等来那人低沉好听的声音。

        “朔北？”雁栖闭着眼，试探叫到。

        死一般的沉寂。

        雁栖猛地睁开眼，眼前是触目惊心的惨烈画面。皮肉模糊，血流如注……甚至，有流动的鲜血一路蔓延到雁栖脚下。

        似乎有莫大的力量支撑着雁栖，她站了起来。踉跄几步，扑到朔北身前，伸出手，却不敢碰他——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她小心翼翼把了把他的脉，脉象虽虚，好在它一下一下仍在不竭跳动。

        那督军接到了急报，有大军压城，于是便匆匆赶了出去。一时间，这里只剩了雁栖与朔北二人。

        “朔北……你醒醒……”

        “朔北……云九歌说，她不恨你……”

        “她说，她多年来，一直留神着旁人口中的不败战神……他的动向、兴趣，她都知道……”

        可任凭白雁栖费力开口说什么，那人都是安静得不像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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