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分别(二) (2 / 3)
        朔北与箫别启程时，并不见雁栖身影。朔北在山口驻足片刻，对箫别淡淡道：“走罢。”

        二人墨色身影缓缓模糊，最终消失在山角处，雪上空留二人蜿蜒数里的长长足迹。

        山的一处高地，雁栖的雪白斗篷被风雪卷起，露出一双水波不惊的眸子。“回罢。”雁栖道。

        ……

        医舍少了两个人一下子冷清了下来，世界仿佛只剩下三个人。

        雁栖坐在案旁娴静地看着一本医书，手边的白瓷茶杯中盛着冬日饮来最佳的红茶，茶杯中袅袅上升的热气模糊了她如画的眉眼。

        雨汀心不在焉地擦着药柜，同一个地方她已经擦了三遍。风诀在院中独自练剑，凛冽的剑气比北风更冰凉透骨几分。

        第二日，雪停。

        太阳终于费力突破厚重的云层露出一点惨淡的光，山上高处积雪已有几尺。

        “怕是会有不少百姓受冻。”雁栖担忧道，她始终记得小时候适逢大寒，在山坳里遇到像小动物一样蜷缩着的姐弟妹三人，天下必然还有数不尽的如此境况之人。

        “年年如此。”风诀道，他同样想到了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在他又饥又寒看不见一丝光亮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面团子一样的人儿，穿着小棉袄，递过来一张温热的烧饼。明明比自己年幼，却扬言要保护自己的人儿。

        她怎么又在蹙眉。风诀想着，真想伸出手将她的柳眉抚平。

        “你若是心中担忧，我们可以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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