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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3
        张四到了张河爷的油坊做工了,是吃有吃的,住有住的,张河爷对长工不薄,油坊中七、八个长工也知足,干活出力,也不偷奸耍滑,倒是一副主仆相处和谐、其乐融融的局面。张四在张河爷家油坊打工的头一个月还天天回家,主要是油坊距离张四家不远,再者就是张四始终惦心着张四奶奶,总是想着张四奶奶那白白的肉呼呼的身子,梦想着有一天张四奶奶敞开胸怀,让自己能够尽情驰骋,来他个酣畅淋漓。怎奈,无论张四如何努力,始终不能如愿,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四的心就死了,慢慢的也就不再回家了,就和外乡的其他长工一样住在张河爷的油坊了。

        张四不回家,正合了张烟袋的意,一开始,张四奶奶和张烟袋还偷偷摸摸,过了一段时间,二人胆子是越来越大,夜里,张烟袋干脆就睡在了张四奶奶的炕上,张烟袋也不亏待张四奶奶,张四奶奶的胭脂粉、雪花膏,张烟袋都偷偷的托人从天津买来,送给张四奶奶,最让张四奶奶感动的是张烟袋的一片真心,张四奶奶爱吃鱼,尤其是海梭鱼,就喜欢吃海梭鱼就大米干饭,张烟袋就变卖了家里的粮食,每个大集都去买海梭鱼给张四奶奶。有一次,张烟袋买了海梭鱼正好被他的小儿子看见了,小儿子吵闹着要吃海梭鱼,被张烟袋一顿臭骂,指着小儿子的鼻子说到:

        “爹的海梭鱼有用处,给你吃了有嘛用!你们不被饿死就行了,我容易吗,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

        小儿子悻悻的走了,在路上正遇上大哥,并把他们爹爹刚刚对他说的话对哥哥说了,哥哥没有说什么,就去找张烟袋去了。

        “爹,我想跟你说说”。张烟袋的大儿子对他说。

        “有嘛事快说。”

        “咱村的人都说咱家是锅里吃锅里拉多不好听啊,您老要不也给我们留点脸面,别和四婶总上一块去了。”张烟袋的大儿子低着头小声说着。

        “你给我滚,你**我就这点爱好,你们还管着我啊!我这刚刚有点乐呵事儿了,你们就来给我添堵啊!”

        张烟袋爷俩个弄了个不欢而散,但张四奶奶和张烟袋似乎并没有收敛,反而是张四奶奶的餐桌上的吃食更加丰盛了,张烟袋家有的张四奶奶有,张烟袋家没有的张四奶奶家也有。一来二去,眼看就要过年了,可张四奶奶已经是快两个月没有见红了,张烟袋也犯嘀咕,是不是给张四奶奶搞有了,张四奶奶其实没有多少经验,倒是张烟袋对生孩子这事比女人都明白,凭他的经验,他认为张四奶奶肯定是有了,而且是自己的种。张烟袋还是很老道的,他给张四奶奶做工作,搞说服教育,让张四奶奶在过年这几天和张四同房,好生款待张四几天,为的是来他个移花接木,瞒天过海,掩盖住他鸠占鹊巢的龌蹉勾当。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张四带着张河爷给的工钱和年货回到家中,张四奶奶这次和往常不同,是热情相迎,嘘寒问暖,让个张四如同是云里雾里,好不飘飘然,心中思忖着是张四奶奶见钱眼开,看自己挣钱来了才给的好气,夜里,张四做了一次真正的男人,张四把在油坊听来的男女那点事的技术和诀窍全都用在了张四奶奶身上,这次张四奶奶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张四就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是当家做了主人。

        刚刚新年初六,张四奶奶就原形毕露了,把张四轰走了,张四又全身光光的走了,钱和东西都留给了张四奶奶。此时的张四奶奶脑袋里想的全都是张烟袋,尤其是张四在她身上蹬刺的时候,她想到的还是张烟袋,张烟袋也如同一只围着鸡窝乱转的饥饿狐狸,恨不得让看守鸡窝的那只狗赶快离开。张四在去张河爷油坊的道上,失落的叨咕着,操!比逛窑子还他妈贵,干了一年的活,就他妈这几锅就全没有了。

        张河爷家的日子是日益升腾了,有地、有油坊、有买卖,家里有人打理土地、管理油坊和买卖,外面还有混官面的、上学的,钱是越来越多,人是越来越旺。老话道,花无百日红,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要看看张河爷担得起这样的福分吗,可别是德不配位吧,这不是吗,张河爷家摊上蹊跷事了。

        张河爷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床,到自家的田地里转一转,等大天大亮时,他已经把自家的三百多亩土地仔仔细细的全部转完了。他这样做一是为了安排每天的农活,做到心中有数,二是,旧社会饿殍遍野,怕有人死在自己家的地里,吃官司。那个年代,一旦有人死在谁家的土地上,即使死者是无主的,县衙也要敲诈地主人,地主人摊上这事就算不破产也得秃噜一层皮。唉!相当年的小地主、小业主们也着实不容易,他们为了社会再生产也是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啊,没有尺度的只是强调他们剥削的一个方面也是不公平的,其实操心不比费力付出少。

        麦子快熟了,小满节气过了十多天了,天亮的早,张河爷像往常一样到自家土地中转悠,张河爷家的三百多亩土地都在三姓庄河跟地那儿,河跟地紧紧的挨着马厂减河的北堤,东面就是张河爷的儿子时常开着火车经过的津浦铁路,这是块旱涝保收的土地,肥力也不错,是三姓庄的上等田、一等地。当张河爷走到他家第二条地的时候,看见一个叫花子正在他家的甜水沟上奄奄一息,估摸着,这叫花子是从马厂减河的大堤上走过来的,可能是病了走不动了,反正看上去是要死的样子。

        看到这个叫花子,张河爷心是咯噔一下子,脸都绿了,但在三姓庄来说,张河爷算是见过世面、有韬略的人了,旋即就恢复了理性,他环顾四周,瞭望远方,确定无疑大开洼没有人后,走近叫花子,用手拨拉了几下,又用手感知了一下叫花子的鼻息,叫花子气若游丝,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全然没有了反映。张河爷背起叫花子,疾步走向河堤,又向南冲下河堤直奔马厂减河的水边,毫不犹豫的把叫花子扔到了水里,叫花子在马厂减河的水里冒起、没落了几下,就随着河水向东流向了远方,流向了大海,消失了,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张河爷把叫花子扔到河里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三姓庄。在自打那一天后,张河爷家接连不断的发生了许多事情,没有一件事是让张河爷高兴的,几乎都是衰败的征兆,到最后,张河爷家衰落了,这一切只有张河爷心里明白。后来,直到张河爷临终时,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有一天夜里,张河爷的父亲托梦给他,告诉了他河跟地的叫花子是三姓庄西面苇塘中的一只黄仙,也就是黄鼠狼假扮的,考验张河爷家有无德行的,有德,继续发家,无德,快快过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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