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决意寻医 (3 / 4)
        罗紫衫点点头，感到满意，她自己没有生育过孩子，但与倪洁裳和万古尘两个孤儿生活了十数年，早在心中把他俩当自己的孩子对待了——日暮之年能得到孩子的肯定公认，快乐真是无与伦比，只差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了。

        “要治好裳儿的眼睛，”罗紫衫神情肃穆起来，“非得上岸去求外号叫阎罗他爹的阎祖山阎神医不可。”

        万古尘精神一振，目光闪亮，扬声问：“世间真有治好洁裳眼睛的神医？”

        他明知罗紫衫不会信口开河，由于突然出现了希望之光而激动了起来。

        霓洁裳听到喜信，又见万古尘情发于衷，比自己都欣然兴奋，充满了幸福感觉，先前的烦躁痛苦刹那间烟消雾散了，又恢复了少女与生俱来的恬静。

        “能不能医好，我可说不准，但据我所知，当世医术最高明的医生，只有阎祖山了。”罗紫衫微微皱起眉头道，“阎祖山玩世不恭，稀奇古怪，医术却非同凡响，性格也狂傲非凡。自称是阴曹地府那阎王老爷的爹，可见得如何的自负——阎王老爷即使派牛头马面把人的魂魄锁了去，做爹的不答应，瞪眼叫放人，做儿子的也只能乖乖放人。有什么疑难杂症，有什么沉疴顽症，连他也医治不好，那就即便扁鹊在世、华佗重生也医治不好了。那老怪物不仅医术奇高，武功也深不可测，有时对人会见死不救，有时又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惜一切去帮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得罪黑道白道也满不在乎。嗯，他是那种独立特行的人，金钱、美女、虚名……世俗之人喜好的一切他都不喜好，只对医术和武术入痴入迷……”

        “这样的人，其实也是可爱之人。”万古尘心驰神往起来，“阎神医现在身在何处？这样自由自在的人，会不会居无定所，无处寻觅？”

        “有大用的人，自己不想要家，别人也会给他一个家——阎神医现今在阎罗山庄——前时离岛去陆地上采购杂物，道听途说来的。”罗紫衫神情严肃了许多“十年前，就听说阎神医被软禁在阎罗山庄，最近众说纷纭，也没其他答案，似乎还在那里。唉，武林，谁武功过人，谁就可以为所欲为，管别人的自由，取别人的生命，霸占别人的一切，玩游戏一般。什么武林道义，全是放屁，全是两块嘴皮子嚼出来的。我罗紫衫看破了这点，知道大伙儿在乎的是血，决不是泪，才给自己取了个‘红尘无泪’的外号，以便激励自己，只能拼杀不能示弱。”

        由别人的事说到自己，似乎引发了陈年往事，罗紫衫显得愤愤不平。

        “这样说来，还很麻烦，要求他，还先得把他从阎罗山庄救出来。”霓洁裳接口，又显得神色黯然了。

        “救他，这是理所当然的。”罗紫衫叹了口气，“他脾气太怪，你救了他，他未必会帮你。你去救他，他未必会乖乖跟你离开阎罗山庄。他是那种富贵、贫贱、威胁都满不在乎的人，是所作所为全凭兴致的怪物。”

        “我去找阎神医吧！“万古尘突兀地精神抖擞起来，“罗大婶，烦你照顾好洁裳，只要阎神医还活着，我一定把他请来！”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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