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自首 (5 / 6)
        袁文姬一听到戚文举这句话，心里特别的舒服。越是民警对她关怀备至，她心里愈发感到罪孽深重。一时间，她恨不得一口气，把她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完才是。只可惜她总是感觉上气不接下气，再一个总是在回想中脱节。所以，记忆力迫使她不得不专心致志的去回想，连后在一字不差的说出来。想到这里，她用手一抹自己嘴上的余水，继续说道：“其实，鲍立新是很不情愿的受贺啊强这个人的卵气，只不过除了贺啊强这一个人可以帮助他们俩卖出去孩子以外，其他人他们俩也是一无所知。所以，路还是走熟的好。没办法，他俩只好按照贺啊强的旨意，来到我们家，意思就是带上我，和他们俩一起去，那个贺啊强便喜逐颜开。迫不得已，本来一直想甩掉我的鲍立新，是被那贺啊强逼上梁山。表嫂告诉我说：鲍立新这个人特别精明能干。他告诉过表嫂陈小花，干他们这一行，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就少一分安全。他说，如果一件事情一个人知道是铁门，两个人知道就是木门，三个人知道就没有门。所以，知道的人越少，对他们就越有安全感。”

        “由于我表嫂，在我婆婆面前说漏了嘴，为了躲避我公公婆婆对表嫂的再三询问。他们俩决定，当天晚上就要我告诉公公婆婆：说是陪鲍立新去找一下他们家亲戚，我公公婆婆有碍于表嫂陈小花的面子，虽然有点不放心，但还是最后同意了，只是嘱咐我早去早回。于是，我们三带着俩孩子，连晚赶往厦门住下。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乘坐第一班度船，来到乡巴佬旅馆。”

        “那个一看到我的贺啊强，哪有什么心事帮助他们俩去找什么客户，他当着陈小花和鲍立新他们俩面，就拖我到那个大包厢，当然，我们彼此之间都知道接下来那贺啊强会对我干什么。事后，贺啊强也是信守诺言。因为，当时已经是年更遂底，所有人都赶着回家过春节。贺啊强旅馆里的服务员也是一个个争着要提前买回家的车票。所以，他也是忙得马不停蹄。为了尽快打发鲍立新和陈小花离开他的旅馆，和上一次一样，贺啊强马上联系好了那个人：一个50多岁的老妇女，但看上去也只有四十岁左右，贺啊强当着人，都叫她是阿娇姐，看得出，那个一直为非作歹的贺啊强，你别看他神乎其神，可只要阿娇姐往他面前一站，那贺啊强德行，立刻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至于这一次鲍立新和贺啊强，以及那个阿娇姐说了些什么？我和表嫂都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那阿娇姐给了鲍立新5万块的现金。鲍立新又当着我们俩的面，给了贺啊强5000块；也给了陈小花2000块；连后又给了我2000块之后，大家与当天晚上，我们就各自打散。”

        “只不过，那贺啊强是说什么都不让我和表嫂一起走。不用说我是呦不过贺啊强，就连鲍立新和我表嫂也让他三分。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依着他，第二天才往家里赶。在他送我离开旅馆的时候，贺啊强硬塞给我五千块，说是对我的一种补偿吧。问题是因为我有了家庭，否则不然，他说他一定会娶我做他的媳妇。当然，我没有拒绝收他的钱，就理直气壮的给收下了。你说我凭什么就这么给他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玩了，如果不收他钱，我才是真正亏大了呢？所以，哪一天他给的是五千块，我巴不得他给我五万块，或者更多才好呢？否则，我怎么会对得起我自己，包括我的家人。”

        “当我接过贺啊强手里的钱那会儿，他再三叮嘱我：以后如果鲍立新和陈小花再去找你，你得问清楚这孩子是不是他们俩偷来的。只要是人家父母真心真意因为养不起而卖给他们的，那就没事。你就可以一个人来我这里，不需要他们俩跟着，这样对你我两个人都有好处。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尔后，就一个人径直回家。辛好，我丈夫没有在我回来之前赶到家。要不然，我那一次可就惨了，因为我丈夫和公公婆婆不一样，他还是比较细心一点。起码，他得问我出去干什么？和谁一起去的？去了什么地方？你说，他如果这么一连串的问下去，我就是再会编，也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不是吗？”说完，袁文姬突然抬起头，朝审讯室外边东张西望然后又神色慌张的问道：“我老公能听见我和你们说话吗他听到这些，我们这个家可算是全完了！”

        戚文举走过来说：“你要相信我们，他也在回答我们民警提出的相关问题，放心吧！”说完，他亲自从女民警手中端过来水杯，恭恭敬敬的递到袁文姬手中，以示安慰！

        袁文姬接过茶杯，猛地喝了口茶，然后一抹嘴继续回忆着说：“第三次是1976年7月份，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清了。噢就是小学生放暑假的时候。那天上午八点多种，陈小花和鲍立新在我们家的小区大门口，将我等到。我正准备去菜市场买菜，他们就将我带到他们居住的一间宾馆里。陈小花告诉我说：不到我家去的原因，就是为了怕为难我。另外就是他们俩，不想在贺啊强这一棵树上吊死。自己想另辟途径，意思就是甩掉贺啊强。我听了他们俩的话差点笑出声来。因为他们俩的想法，和那贺啊强的想法是如出一辙！我当时是好生奇怪哎！这人怎么都这一个出息，都是只认钱，不认人，冷血动物似的。”

        “可是，这人算不如天算。已经来到我们莆田一个礼拜的他们俩，本以为不通过贺啊强和我，就可以赚钱，然后，两个人来个二一添作五一分，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确什么也没捞着他们俩，还在宾馆里花费了两三千块。眼看两个人快要囊中羞涩，万般无奈之下，才硬着头皮想起了来找我。可又怕我公公婆婆知道，就只好选择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目的就是希望我还是和以往一样，带他们去贺啊强哪里，因为这次的这个小女孩，有点大了，都快会讲话。另外，这孩子又哭又闹，带着不方便。若不是鲍立新喂了她**，可能这小孩就一直哭着要妈妈，陈小花特别感觉头疼。”

        “他们俩带我来到宾馆的房间，直到这会儿，我才看到睡在铺上的小孩子。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被他们俩给喂药了。要不然，他们俩也不敢将小女孩一个人放在宾馆房间里。你看看，怪不得睡得那么死气沉沉地，一动不动。不过，看上去，这个小女孩的确漂亮，估计她爸妈也长得一定好看。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谁知道表嫂陈小花急忙接着我的话说：你说呢，人家爸妈可是个开服装厂的老板。在鲍立新他们老家，是屈指可数的。只是这孩子，随他哥哥在工厂门口的马路上玩耍，被鲍立新看到，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跑过去就抢。那哥哥还在后面喊：还我妹妹！还我妹妹！表嫂说：吓得她当时腿都快软了。表嫂之所以讲的是有头有尾，因为那鲍立新，每次都是带着她一起外出，得逞后，就将孩子交给我表嫂，这样他们就是在人们眼中的一家三口了，原来，鲍立新带着表嫂就是这个目的。一方面让我表嫂为他站岗放哨；另一方面，又让我表嫂充当孩子们的母亲。以便掩护他将孩子尽快转移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我当时听了表嫂讲得这么恐怖，这个人都在发抖。也曾经想过拒绝表嫂陈小花的请求。可后来是因为那鲍立新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来找我，这是最后一次了。女人嘛，心总归是软地，被不住鲍立新的软硬兼施，最后，我还是答应了陪他们俩去鼓浪屿。当时，我是真的忘记了贺啊强对我的忠告。于是，我便抓紧时间去买菜。然后，又迅速返回家中。在把买回来的菜交给婆婆的那档口，我偷偷地告诉婆婆说：妈，我们有几个来自越南的老乡，他们想和我一起去鼓浪屿玩两天，你老看看，我是能不能去？我婆婆什么反对的话也没说，就是要我出门多长个心眼，早去早回。”

        “可这一次我原本以为那贺啊强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一看到我就没命似的往上扑。当他看到我将鲍立新和表嫂带到他们家旅馆的一刹那，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拖到一边，凶神恶煞的对我说：我上一次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又将他们俩给带到我这里了？我告诉他说：我忘了这些。他用手指一指我说：你这个不长脑子的傻女人！然后，他告诉我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管你们的孩子是人家主动送给你们的也好，心甘情愿卖给你们的也好，就当和我没关系。说完，就气呼呼的给阿娇姐打电话去了。”

        “和以往一样，贺啊强很快联系到那个阿娇姐。另我们三没有想到的是，阿娇姐看到小女孩长得水灵灵，什么话都不用鲍立新说，一出口就是给他八万块。鲍立新是连连点头，看他那个样，好像是要给阿娇姐叩头似的，就差没被感动得掉眼泪。这一次，他给了贺啊强一万块，给了陈小花一万块，给了我也是一万块。第三次就这样结束了。”

        “从那以后，事隔几年，鲍立新和陈小花他们俩，一直都没有来找过我。我心想，这下平安多了。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呆在一里，除了带孩子，就是买菜烧饭。公公婆婆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就是想帮助他们干活，他们也坚决不让，总是怕我累着。”

        “直到今年的冬天，陈小花和鲍立新突然来到我们家。一看到陈小花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我就知道他们俩又是重操旧业了。真是狼走千里吃肉，马行千里吃草。没想到时隔几年了，他们俩还是舍不得放下这个活。我是真的怕看到他们俩，不知所措的我，竟然把他们俩挡在我们家门外说话。因为我老公，经常给我讲一些引火烧身的故事。所以，我再也不想让他们俩进我们这个家门。可哪一天，我公公婆婆，还有我老公，都在家里。未曾想，我老公以为我之所以把人挡在门外，目的就是怕他们看到鲍立新和表嫂来会生气，就主动出来邀请陈小花和鲍立新到家里来。嗨！他们这么一来，打乱了我不准备让陈小花还鲍立新进我们家的计划。本来我还想找借口，说是我们家老公不欢迎你们，可现在，随着我老公的出现，又将他们俩请到我们家来，我的计划，就这样的，随着鲍立新和表嫂，被我老公和公公婆婆邀请进屋完全切底的流产了。你不知道，我心里的那个急呀！恨不得咬我老公一口，方才解恨！我在心里面骂他这个笨蛋，怎么就会帮助外人讲话，你就不知道这么做会为难你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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