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夺舍共生 (1 / 2)
        达溪和暗湖已经上冻，大大小小的冬雪也落了几次，方寸山下却是一片如火如荼的建设景象。按照达仁的提议，乡民们从窑洞里掘出素土，运至达溪河畔夯筑土墙。

        方寸山独立突兀在吴山山脉西侧，面临达溪河谷是一片开阔地，其它三面是被邻山包围的山谷，只要在这片向北的开阔地上筑造高墙，就能防御敌人的攻击。防御土墙东起邻山崖壁，向西蜿蜒再转向南，避达溪河道顺着谷地山坡连接在邻山山坡之上，全长四里多。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乡人不论老幼青壮参与掘土筑墙，随着时间的流逝，墙体不断增高，加宽。

        涧沟潭只留二十名乡兵作为前哨，监视由北而来的兽人群，或豹人群的动向。姞昌回到方寸山，除了带回原部众乡兵，由兽人濒死试验的幸存者新增五百余名，其中有十几个由“豹人”濒死的幸存者，但是依然保持“豹人”形态，不能直立行走，神智不清，一副痴傻模样。

        这些濒死幸存者很快加入筑墙的工作中，而“豹人”幸存者却与残疾人无异，只能由专人看押，做些如驮马一般的粗笨活计。

        斥候传来更多的坏消息，北方的兽人，顺着泾河和各个支流河谷向南迁徙，而沿着达溪河谷的兽人群数量最多，也是最密集的。金翅明白，这主要是兽人灾变前崇、共战争的缘故，兽人南迁，是冬季严寒，食物匮乏所致。或许，在北方也有如方寸山的人类幸存集聚地，这可以从持禁器的操能者逃亡，途中残遭豹人追杀的事情上推断出一二。

        姞昌带领百多名精壮乡兵，在向北三十里的达溪和吴山范围内，清剿小股的兽人群，以此来拖延兽人群的汇集时间，减低形成大规模兽人群体的可能性。适量捕捉强壮或是穿崇军军服的兽人，作为濒死试验的对象，而对于异化的“豹人”全部斩杀。

        楚依然在胖乡兵的窑洞中研制新型兵种，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用银杏枯枝提取的“黑子”使原始兵种的机能活力有所提升，但是相比较“星舰兵种”来说，还是过于弱小。似乎，利用微生物抗争寄生兵种的方法难以实现，但是，那个他却坚持认为这是最理想的途径，怂恿楚继续研究。

        棾在楚不断的告诫下渐渐乖觉，躲在蕈菇堆积窑洞中。储存蕈菇孢粉的窑洞有许多，从未有乡兵来开启棾所在的窑洞，棾就在暗能充腴的蕈菇块中肆意吸纳。只有那个傻子不畏天寒地冻，每晚睡在门口的草堆里。

        那木笼囚困的“豹人”没有做濒死试验，就那么放在院中，由胖乡兵每日喂些残汤剩饭。起先还闹腾不休，后来胖乡兵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豹人”似乎任命一样的老实，似乎还听从胖乡兵的命令。楚觉得很奇怪，就去询问那个他，那个他随口便回道：“驯养！”当楚明白驯养的真正含义的时候，不免吃了一惊，暗暗感叹人类的强大。同时，也开始怀疑，那个他是不是把人类的驯养方法，施与自己了。

        每到夜深时，楚就释放感知，意识延伸至金翅房中，这是那个他的要求，楚认为是被迫的。乘着金翅熟睡，那个他就和楚交流信息，讲述过往今来，交流星舰信息的含义理解，那个他乐此不疲。楚也渐渐对人类社会有所了解，潜移默化间，楚的思想中渐渐融入了人类的世界观。

        楚问道：“你是在驯养我么？”

        那个他回道：“对！我们在互相驯养！”

        那个他对楚的身体和独立触手甚是称奇，对其制造能力赞赏有嘉。至此，楚未提及自身的意识精神能够脱离本体，他的生命形式和那个他极为相似，都是与其它生物共生的形态。他可以独立的存在于任意一条触手中，或者存在于与本源相同性质的生物体内，比如那棵槐树。

        楚试探性的询问那个他是否能离开金翅身体，那个他黯然道：“以前可以，自从星舰自毁后，就不能了！”问及细节才得知，星舰自毁前，密须境内地下存有暗能团，他可以附着纠结其上生存。还未与金翅共生之前，就是以暗能团为寄主生存。之后由于星舰自毁，暗能都是以游离形式存在各处，也是他不能附着于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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