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先生汤远
        第十三章先生汤远

        时间流逝，也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了。葛永逸的先生叫汤远，留着小胡子，肤色却看起相当白皙，反正一眼是看不出年龄的那种。葛永逸猜测，先生他应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是他行事做风却像一个老者，喝茶下棋画画讲课，都有一种老人的飘逸，豁达感。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这样一个人物竟然甘愿做一个教书先生。若是空有学问，只读得来四书五经，认识几个字也就罢了。关键是，葛永逸发现在平常讲学问的时候，先生还会说出自己的观点，自己对学问的理解，还会联系一些实际情况再做更多的讲解。

        这就难得了呀！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为何能留名的却就这么少呢？不就是大多数读书人光读死书，没有自己的思考，再如何看破书卷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到最后科举没考上人倒是先老了，一辈子郁郁寡欢。能进书院当一个教书先生，其实也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可是眼前这个先生不同呀，这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呢。

        实在奇怪，才华横溢之人，又年纪轻轻的正是大好年华，怎么就如此心甘情愿的在这里教一帮小孩读书认字？

        不管奇不奇怪，只要是有真才实学就行。葛永逸来读书是为了能考取功名的，学习路上有这样一位先生教导，不是正合他心意吗？时间一长，葛永逸就像粘上他了一般。时时来请教，常常跟同在先生身边。倒像个入室弟子了。

        葛永逸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先生酷爱下棋，上午教书，下午就去西门河的柳岸边上下棋。葛永逸一想，琴棋书画被称为文人四友，修身所必须掌握的技能。这棋道更是君子之道，应当多多参悟还行。于是每日下午葛永逸也会找时间去观棋。

        与汤远下棋的人基本是固定的，偶尔会有陌生的面孔。多是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和汤远相当，看样子也是有才学之人。偶尔也会来一些老人，葛永逸观察到，这些老人精神矍铄，谈吐举止皆是不俗，看样子都是大儒。真是往来无白丁呀！对眼前这个先生更是佩服一层。

        “西门河”闻其名就知道，河道挨着西门。只是这两岸街道却不是西门的正街，位置稍微有些偏。是一处并不算太热闹的街道。距离城中心有好长一段距离，算是城郊了，虽然没有什么大型店铺，但地势临近西门也有不少小商店，也有很多挑着担子的小商贩，行人不算太多。两岸的柳树倒是不错的风景，就有一些商贩在这里固定地搭起了茶摊，设了棋盘，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多是老头，偶有几个书生。一面喝茶，一面下棋，赏这两岸的风光，确实挺惬意的。

        葛永逸一连来了好几日了，不下雨他就会过来看先生下棋。小佩也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每日来时她首先都会为葛永逸点上一杯茶，一点糕点。走的时候会主动给汤远先生那一桌结了账。

        今日与汤远对弈的人并未下太久，一两局下过之后说了“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也就先离开了。葛永逸以为没棋可看了，就喝了手中的茶，站起来对小佩说：“去付账吧。”

        小佩点点头，拿出荷包正要叫小二过来，汤远突然挥了挥手，他问葛永逸：“你日日来此观棋，可有心得？”

        “弟子才识学浅，并未多少心得。”葛永逸拱拱腰，回答得相当自然。

        汤远举起手摆了摆：“欸，你日日来应当也是懂得此道的。说说吧，没什么的。”

        葛永逸点点头也不再做推脱：“先生的棋艺高超，每一步都让人思考，环环相扣，步步紧逼。落一子就能遇见对手十子。有一种统领千军万马打仗的感觉。”

        “哈哈——你这小子呀！”用手指了指葛永逸，“来，与我对弈一局。”

        “先生——我哪有——”葛永逸看见汤远的脸色变了，只好扭扭捏捏地坐到汤远的对面，很为难地说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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