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将计就计 (2 / 3)
        阿薇愣了愣，眼睛微微瞪大：“那小姐是要做甚？”

        我捻起一片茶叶，缓缓涅碎，自顾冷笑：“呵呵，她既然已经出招，那我不得按着她的棋路走下去，我不落子，她怎么会有下一步棋？放下心防，饿狼才能露出她的獠牙啊。”

        阿薇脸上始见放晴，忙道：“那就按照小姐你的意思做，不过奴婢回头去集市上，买个好看的大花瓶吧，我看后院花池的荷花开的不败，用这么金贵的茶水滋养着，或许会开的更好吧？每日取换水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我微笑道：“你总算是比右儿心思细。”

        阿薇浅笑了下，又迟疑没动，我见状问道：“怎么，你还不去买你的花瓶？”

        她忽然下了决心问道：“奴婢不明白，为什么洛老夫人要动手，这不是她亲孙儿吗？”我注视着她，是啊，那层关系她再善解人意，也不会明白，有的时候，越是富贵越是苦难多，皇亲国戚无一不例外，高门大户延续这风气又有何不正常。可是要解释的太多太多了，有些事情，只能大家藏在心里，慢慢明白了，慢慢通透了，就一切迎刃而解了。夺嫡这种事情是天生的，更是主母看重哪个的事情，洛天没死，我的孩子要是早出生，那就是嫡子了，婆婆把洛天看的这么高，必然把我腹中的孩子看的命如草芥了，婉如腹中的都不放过，何况是我的呢？

        阿薇被我看的不自在，以为我生气了，便嗫嚅道：“小姐，奴婢多舌了。”

        我知道她回错意了，人心有多好，人心就有多坏，不过再百变，不过是爱欲痴仇，只是看穿了这四个字，也就可以青灯古佛了。

        我打断她道：“别想太多了，我若你都烦了，那我身边就没什么人能信了。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自己的命运，总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总不能全部寄托指望于别人的仁慈之心，别人想害你，总归是有她的理由，而为了活是不用理由的。”

        阿薇细细琢磨了会，睁眸问道：“小姐，你是说，当初第一个孩子流失，洛家老夫人也脱不了干系吗？”

        我缓缓点头：“事情巧的离谱。”

        她眼里忽然冒起隐隐雾气：“我虽然只是个奴婢，可是小姐的孩子虽然也是我的主子，可是我更私心以为是咱们一起的孩子，小姐我知道旧事重提不好，可是当时我真的痛彻心扉？”她侧了侧头：“我偷偷看见老夫人对着洛三小姐使眼色，并安排她在你醒来前便离去。我只是奴才，不敢多言。”

        她的话，让我想起我在床上悲哭不止的样子，怪不得我当时骂她没有半点祖孙之意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拿辈分压我，一直以来的疑惑，今日更通透了：“你都看见了？她知道，若当日洛凤英在场，按照我的悲伤，洛林的脾气，定饶不了她。”

        阿薇眼泪落下，声音颤栗：“我总以为我多想了，原来是借刀杀人后，还要一手遮天，她那样不怕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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