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8 / 9)
        六月十二日星期一多云转小雨

        午饭：馒头、茄子烧鸡块（分到五块，加起来没有一个鸡头大）晚饭：馒头、炒白菜

        李文每天晚饭前1—2碗倒入方便面料的麻辣烫，在前天结束了。喝多了他就尿床，刘安不让别人给他喝了。他在每次喝的时候总是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昨天晚上李文和几位精神病患者坐在靠西墙的床前以后，陈以试探的语气对李文说：“李文，从明天开始，地面卫生就交给你了，你一个人能搞好吗？”

        李文好似反应迟钝的过了一会儿，回答陈他一个人搞不好。

        陈又问他：“既然你一个人搞不好，那就再给你安排一两个帮手。你是要一个呢还是要两个？”

        李文没有回答，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对于这个问题他很难为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很明白陈的用心，过了一会儿，他告诉陈要一个帮手。

        陈经常用类似的问题试探李文病状的虚实。

        李文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回答刘安的问话，被刘安打了几个耳光。因回答问话的声音小，被刘安用脚猛跺坐在床边的他的大腿。刘安打骂过以后，朱又猛一脚把他踹倒在床上。他的头撞到墙上，发出很重的响声，朱打过以后对李文说，打他是为他好。

        李文平躺在床上以后，朱连海把两双拖鞋扔到他的脸上，之后笑着对李文说是逗他玩的。

        几天晚上以来，老王几次让精神病人王三阳趁躺在床上的李文不注意的时候，亲李文的嘴。有几次李文躲开了，有几次李文被王三阳亲了个正着。被亲到以后，李文只是不耐烦地坐起来用卫生纸擦着嘴。

        今天晚上李文和几个精神病人又坐在靠西墙的床前，面向东坐成一横排。老王又让王三阳亲李文，前两次没有亲到以后，王三阳就亲过自己的左手然后把手放到李文的嘴上，告诉老王这就算亲过了。

        老王没有同意，非让嘴对嘴亲吻不行。王三阳确实不想亲李文，可是老王的眼神咄咄逼人，王三阳是无奈而为之。王三阳趁李文不注意的时候，又亲了李文一下。李文无可奈何地以祈求的语气、低声下气地对王三阳说：“你是人，我是畜生，别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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