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江在棠 (3 / 3)
        因着方才侯光的那个掌掴实在用力，这会儿柳宁整张左脸都是肿了，说起话来都口齿不清，侯光只能无奈地让她再说一遍。

        “是个你得罪不起的人。”

        侯光知道柳宁不过是在逞强，嘴角一歪冷笑道：“即便是天皇老子我都得罪地起，难不成你这人比天皇老子还厉害？”

        “你口气倒是不小，这个人你或许得罪的起，但是他背后代表的组织却不是你得罪地起的，你不是一直都在躲吗？江公子？”

        柳宁最后的三个字“江公子”让“侯光”大吃一惊，眸光中一瞬而过的难以置信不过很快就是被冷笑和讥讽取代：“就连我姓甚都忘了，难不成你才是个傻的？”

        见着他抵死不认，柳宁心中反而更加确信了。侯光纵使和她结怨欲要行凶，可终是生在富庶大家被人敬以大少爷身份的，给之教育也是完全匹配的，即便侯府商味明显，可也为了摆脱被人瞧不起的唯利是图的商人地位从小让家中子弟浸沐在儒家文化之中，即便偶有心机算计，心地也万万还没到如此肮脏黑暗的地步，更何况，柳宁和侯光才大抵见过两次面，根本谈不上大仇大怨。如果不是他方才龌龊的威胁，柳宁或许还想不到是江在棠。

        这就是这个时代。有些人从小活在黑暗之中，见的肮脏多了，做的事自然也是肮脏事了。

        就如江在棠，也正如阙歌。

        世上本就无绝对的是非对错，若说安平县发生在柳宁身边的诡异事情都是这两人算计所为，那他们自然是十恶不赦，可是想到以前在江州府两人所遭遇的，又何尝不是个可怜受害人。

        不过，柳宁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因而面对这个危险的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江在棠，丝毫没有任何泛滥的同情心，有的只有深深的恐惧以及蔑视。柳宁蔑视这种人，借着自己曾经的伤口肆意妄为地伤害他人，似乎以为全天下都欠他一个交待，伤害无辜的人和无辜的家庭，一想到姚姐那一夜所受的屈辱和绝望，柳宁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更何况这个事若是换做阙歌尚且还能说有个理由，可这个江在棠却真真是个不忠不孝之人了。即便再如何不遭疼爱，不遭重视，又或者自己父亲兄长如何不行人事，可到底是自己亲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柳宁虽然瞧不惯养娈童的，可到底是这个时代合法化的，即便真要行英雄主义，却也不是如此行法。

        所以柳宁看着江在棠的眼神里，充盈的只有越来越深的轻视和不屑，就犹如看着地下沟里的一汪臭水垃圾，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对不起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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