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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撞墙
秋菊瞧见柳宁如此问,立刻拉住了柳宁的手腕说:“姐姐,你可相信我,我真没做任何杀人的勾当,纵使我曾经有过偷窃的底子,也真的是没办法为了我那哥哥。”
柳宁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我信与不信不重要,知县既然放了你,就说你是无辜的,之前我不关心,现在,我更是不会问那些事情了。”
说完,柳宁转身就想离开,秋菊立刻喊住她说:“姐姐,那你之前所说加盟之事可还做数?”
柳宁脚步一顿,其实事发之后她就重新考虑过这个加盟,她虽然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却不想和不干净的人合伙,尤其加盟后用的是柳记的名头,这就更需要谨慎了,故而一时半刻没有答话。
她没答话,自让秋菊想入非非了去,掩着面泣声道:“果然,你并不信我。说什么信知县,也就唬人的,你自诩非一般民众,如今和他们又有何分别?当我秋菊信错了人,和华姐闹翻了来找你。往后即便花晴倒了,也是我的事,姐姐自可高枕无忧的。”
说完,正要决然离开,却没想到香冬突然出现。原来柳宁本约了张凌去郊外,却迟迟不出现,故而就是闹了起来,香冬闹他不过就是四处来寻,正好听见秋菊的话,气她不过手叉腰就是走了过来。
“我以为姐姐被什么猪粪狗屎绊了脚,原来是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不来找你,你反倒好,却先来细数柳姐姐的不是。纵她不是,却没什么对不起你的,若你感恩着以前,做牛做马都不为过,又是有了什么脸皮来这里横?”
柳宁本不想和一个刚出狱的人分辨什么,免得沾了晦气,可怎料香冬突然出现,香冬之前在庆俞面前那般说,可要真见着了,还是免不了满腔怒火,柳宁制止不过,秋菊已经先行回了去:“说我猪狗不如,你又是猪是狗?没脸没皮不知羞的骚货东西,先前我在时,你就因为庆俞那厮瞧着姚姐姐不舒服,如今好了,真将人打发走,一家人没了生计要将她卖到那些个没人性的家里去做小老婆,你甘心舒坦了?是不是成日抱着你的庆俞哥哥趁着柳姐姐不在就可胡来了?纵使我没什么脸皮,也比你自重。”
香冬被这通话说的气红了脸,转而又变得青白,就要大骂过去,柳宁立刻插了进来道:“闹够没,没闹够寻个其他地方继续闹,别在我跟前寻不痛快。秋菊,我且问你,你方才说什么做小老婆,是为何事?”
秋菊一想到姚姐,双目便是红了:“自是之前你向我提了姚姐偷水露一事,我就去问了,谁想刚到姚家,就听到姚姐的哭喊声,求着她爹娘不要卖了她,我再听得仔细点,原来是那秦家的三房太爷要买她去。那秦三太爷已是半只脚进了土的人,又是出了名的好色乱搞,姚姐这一去,运气好没死当了寡妇,却也少不得要被那太爷子孙爬灰落得不伦的浪荡名声,运气不好死了,那就是红颜薄命。左右都不是什么好命,终究姊妹一场,我又如何忍心,可是唤她去花晴做工,她却也是不愿,说已经对不起姐姐了,即便死,也不能再做这种事来。”
说完,秋菊已经泣不成声。
香冬听得有些发愣,半晌后才开口问:“怎会如此狼狈了?”
秋菊回答:“除了柳记,女子还能去哪里当工?纵使去做个绣娘洗衣的闲活,可万万比不得在柳记的月俸,姚爹是出了名的吃酒贪钱,她娘又不会赚钱,一家老小全靠着她,如今失了,她爹自是不管她死活了。”
柳宁听了一阵唏嘘,想知道她老子娘的德行,遂打发了香冬去哄张凌,自己则是和秋菊一道去了姚家。这不去还好,一去却是了不得。
柳宁和秋菊到的时候,正有一个四十左右大老爷进了姚家的门,因着姚家本就几间木屋相连,一间院子,故而柳宁和秋菊到了门口,便是可以将里头望地一览无余。姚家似乎没人,唯独院子里正好是姚姐在晾晒,见到一肥头大耳的大老爷进来,正是秦家三房太爷之子秦铯,吓得立刻掉了件衣裳到地上。
“秦三爷,你怎地过来了?我爹娘现今都不在,不……”
谁想姚姐话还未全说完,秦三爷就已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裳,起来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捏了姚姐的小脚踝,吓得她立刻弹跳了起来,彼时听到秦三爷说:“怎地如此不小心?”拿起衣裳看了看又面露嫌弃地将它丢了,“不过破衣服,改日我叫人裁新的给你,这破的扔了也罢。”
姚姐一愣,心下有着不好的预感,连连倒退着说:“三爷还请稍等,我立刻去找了爹娘来。”
谁想刚转身就被人拉住,想来秦铯是故意的,用力猛了些,姚姐一个重心不稳就是被他往后拉去拽进了怀里,所幸姚姐身子灵敏,刚被拥进怀中就立刻如鱼脱身一般滑了出来,秦铯见她竟然敢逃颇为不高兴,可是却又觉着刺激,因而也没问难她说:“不用找你爹娘,今日,我是来寻你的。”
姚姐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往屋外跑去,可是终究弱势被秦铯一拉就给拉倒了。
“三爷,还请你自重,纵使我嫁了你秦家去,你也还得唤我一声姨娘才是,如何能这般唐突?”
秦铯一听,感觉好笑:“说你天真好还是无知好?我爹看中了你,却不想他那老骨头哪能经得起春宵,难不成你想将初夜白白这般毫无生趣地葬送了?你既然知道迟早是我秦家的人,何不早点就趁早入了我的门?你放心,我定会好生待你,待我爹西去,也不会冷落了你,自让你当着姨娘,好好宠你,你可觉得行?”
秦铯素来喜欢处子,故然姚姐进了秦家迟早离不开他的手心,可是秦家祖孙三代都是暗自乱玩的主,唯恐这好好的一个苗子就被老爷子或者孽子给先抢了,故而自个先寻了来。
姚姐早听过秦家三房这般肮脏桃色传闻,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一想到日后进了秦家更是生不如死,被老老小小尽是拿捏在手中犹如勾栏院中小姐玩耍,一张俏脸就是陡然失了血色,想着终归一死,不如现在死了也好成全自己一个干净的名声,因而立刻发了狠,推开秦铯,自己朝着一堵墙死命地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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