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狐狸洞 (3 / 4)
        她扶在轮椅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眼睛微微瞌上，含了半句：“……逢雪，算了。”

        柳逢雪一愣，师姐心软了？

        不会的，她最了解明漪，以明漪的性格绝不会罔顾大局、罔顾整个玉虚的名望对这只狐狸心软，绝不可能。

        忙急道：“师姐，你……”

        “行了。去弄黑狗血吧。”

        明漪不知自己这样是对是错，或者每当念起自己的罪孽时，她的心中就会失去对局势和对错的剖断，只一门心思用那恻隐之心勉强弥补，以此获得一种类似于赎罪的宽慰。

        柳逢雪被堵得没法儿再什么，毕竟正主都不在乎了，她一个外人还能再多什么事儿呢？只得愤愤地瞪一眼屠酒儿，转身去往山下村庄方向找黑狗去了。

        屠酒儿看着柳逢雪走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她吃吃笑起来，偏过头对明漪：“阿漪，你对我真好。”

        “我对你好……好么？”明漪心中五味杂陈，撇开目光不敢再看屠酒儿。

        “我了解你，你这样对我已然很好了。”屠酒儿开心地翻起身，优雅地盘坐在地上，“不同的人，要不同地看啊。比方，假如我饿了，我阿爹就弄一只野鸡给我吃，那不叫对我好，他得弄一桌山珍海味才算凑合；可如果是你，你愿意给我弄一只野鸡，我就可以高兴很久很久。”

        明漪沉默许久，才声道：“仙道贵生，不能杀鸡。”

        “你这个木头脑袋，真的不懂我在什么？”

        “……”明漪有点心烦，把着轮椅朝屋里滑进，对院里的狐狸撂下一句话，“不准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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