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密谋（2）
        “我这侯府的护卫对你涟二爷真是形同虚设，看来真是护院的失职了。”我笑着回过头看着楚涟，今日他来不是独身前来，还带着一个长得很是平淡但是却带着恬淡笑容的少妇走进来，“永宁王世侧妃高氏见过宸妃殿下，宸妃金安。”

        她应该就是高潼的女儿，长得不算是太出众，除了那双眼睛里如水般的温柔让人看着一颗心像是被浸在了春水之中温软安静。“好了，这是在侯府你也不必称什么殿下娘娘的，叫我令婉就好了。”

        “妾不敢逾越，殿下还是不要折煞妾了。”我看着高氏上下打量着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独有的温柔让人沉溺其中，“姐，姐。”蓝芷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肩膀才让我回过神看着她，“怎么了？”

        “姐，高侧妃有着身孕您这就一直愣神不让人家坐下么？”蓝芷这么一我才猛然惊醒道：“是我的疏忽，高侧妃先坐。”我看了楚涟一眼道；“令昌在他的院里，你也是熟门熟路了，自己过去吧。”

        楚涟解下披风披在高氏的身上冷眼看着我道：“你，照顾好我夫人，若是我夫人有任何损伤我灭了你。”我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若是让我知道我弟弟被你连累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话间楚涟已经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开，高氏看着我和楚涟相互嘲讽的模样有些惊讶但很快压低了情绪掩饰了，“夫人看来是很好奇我和涟二爷的关系了？”高氏低头浅笑道：“是，有一些好奇，只是觉得爷平日在府里不苟言笑很难与人如此话。”

        听她这么一我倒也是觉得有些好奇平日里楚涟在府里都是什么样的，“你和我，你们涟二爷在府里都是什么样的。”高氏歪着头看着我道：“爷在府里总是严肃的不苟言笑，他平日里除了公事一般都是在书房里看书画画。”

        楚涟这么不甘寂寞的人竟然喜欢看书画画，看来这楚涟城府比我想的还要深沉。就算是在永宁王府他也是装的远离俗尘人模人样的。“真是演的一出好戏。看来把自己身边的人都骗的团团转。”我低着头嘟囔着高氏皱了皱眉没听清我什么但又不敢贸然的张口询问。

        “好了，夫人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能在这吹风，让我身边人准备一些糕点请夫人进屋话吧。”罢我将帕扔给蓝芷，她也懂事的带着人告退去准备茶点，我走在前面高氏谦恭的退了两步跟在我的身后，看来她的确是个识大体懂礼节的女人。

        高氏不算是美貌但确实是难得的温柔谦恭，每每提到楚涟时她都带着崇敬的目光和迷恋的神色，那种感觉如同当年的我就是那么的仰视着宁秋，在我心中高山仰止的少年。“夫人如此爱慕涟二爷，这对二爷也是难得的福气。”

        “不，妾能嫁给二爷是妾的福气。”她这话的时候脸色绯红带着一丝羞赧，看她这副模样我竟觉得心口一动，想起从前和宁秋在一起玩闹的日。“殿下，殿下。”我听她唤我才猛然回过神，原来茶杯中的茶水已经溢了出来滚烫的茶水洒了一些在我的衣服上，其余的都顺着桌沿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想了一些别的事情走神了，让夫人见笑了。”着我站起身将身上的茶水随手擦了擦，看着高氏歉意一笑转到了屏风后面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常服重新走到她的面前道：“真是失礼了，让夫人见笑了。”

        “殿下笑了，殿下不嫌弃妾粗鄙低微肯与妾平坐话是妾的荣幸。”我笑了笑摇头，“夫人这话的让我不敢苟同，”拈了几颗鱼食扔进了大鱼缸里，几条红尾锦鲤争抢者那点鱼食拼命地用尾巴拍打出水花。

        “在我看来，万物众生皆平等。出身高低无法决定一个人的际遇为何。”我看着她笑着道：“你看，汉朝武帝时期的孝武卫皇后，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平定匈奴的霍去病，那不都是出身不高自己拼出来的前程。”

        我斜眼看着她，“到这里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我倒是觉得夫人虽非绝色但却是知性温婉，颇有史书中所描绘的卫皇后的气质。”拍了拍手上的鱼食的碎屑陪着她走向令昌的院，路上走着令昌和楚涟二人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姐姐，我和涟二爷了会儿话，让你和夫人久等了。”楚涟对我笑了笑伸出手握住高氏的双手向我和令昌简单了两句便告辞离开，我和令昌送他们夫妇二人到了门口后才一同转身回去。

        “楚涟今日来，和你了什么？”令昌看着我面色沉静，“没什么，他今日就是来交代一些朝政上的事情。最近北凉的人动作频频颇引人注目，二爷让我带着京兆尹的人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北凉细作就让我带人将他们清出去。”

        我看着令昌的双眼有闪躲的意味，不觉冷笑道：“你最好得是实话，你要知道我这辈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骗我，而且，你还是我的亲弟弟。你若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一定饶不了你。”罢我也没有看他的脸色甩袖离去，“阿姐，阿姐。”

        回了房间有些担忧令昌如今的所作所为，他现在就是在玩火**。如今楚涟手中有高潼四十万西境大军，造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按照楚凌的性格，他应该是知道楚涟做的这些动作但却一直不闻不问，甚至是刻意的忽略和放纵。

        骄兵必败，楚涟太过于盲目自信，以至于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双眼。一向冷静机敏的令昌本应该看出这件事情的漏洞，但是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积极配合楚涟，甚至为他营造一个欣欣向荣的假象。

        伸出手挡在自己的眼前透过指缝看着外面的景色，如今很多人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无论是令昌还是楚凌，是宁秋还是我自己，都是看不透摸不清。如同过河只能一步步的摸索着根本找不到下一步到底该落脚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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