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崩溃 (4 / 5)
        身后的江涛焦急的问他是不是要把车开过去。他一句话也没有。

        戚嫣手上的伞掉了，她刚刚根本就是好无意识的抓住伞，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脚尖踢到上面生疼，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跌倒了，如果不是一只大手拦腰捞住了她不稳身。

        一只手？谁的？

        等她转过眼睛看向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她根本没看清楚这个人是谁，眼里挤进的大量雨水让她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她拼命的眨眼睛，那昂起的脸上的雨水灌得更多了些，用手狠狠地抹一把眼睛。

        那对儿本该是灵动而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水汽，暗淡无光的呆滞。他算是知道她根本没有认出自己来，如果认出他来绝对不是这个样。她的性一向鲜活浓烈。比玫瑰要淡比兰花要浓。

        比起她这个要死不活的样此刻他更愿意看到她跟着生气，哪怕对着自己又咬又踢的也好。可是她好像身上的那些精神气都消失了。

        手下的肌肤比他的冰凉的手还要冷一些，像是冰块，还是一坨颤抖的冰块。还是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贴在自己身上了让他浑身不舒服，而她身上薄薄的纱衣已经变成了透明的。她脸上的妆都糊掉了，整个脸看着惨兮兮的，他看着她那红红的兔儿似的眼睛，那么倔强又好像根本看不清他的样。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他眯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她还是那个样。

        她那紧紧攥成拳头的手改成抵着他的胸口，疏离的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样。想要挣脱却奈何挣扎几下没有力气，“你是谁？”

        她的嗓像是被什么给磨破了，粗粝得厉害。

        他一手揽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一手覆上她天鹅般高贵的颈项。修长的手指下的脉搏是那么清晰，一下一下的鼓动着他的手指渐渐地和他的心跳合成一致。——就是这高贵不易低下的脖颈，让现在的她总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样对着他。

        他抿着嘴薄薄唇没有话。

        她明明是在看着他，目光却好像是在穿透他这个人看着另外的一个人。果然她，“章一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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