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人心难度，居高临下的世家 (3 / 3)
        江氏眸色间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她紧拢青瑶的手，有些感叹地道：“昨晚你父亲和我了书铺的事，我思考良久，却是想起了许多往事。”

        “你拜了你外祖父为师，又有幸在白麓书院修习，之所以与你父亲起将书铺所藏典籍借于众人相看的事，也是继承了江氏风骨的缘故。”江氏泪光微闪，继续道：“吉昌江府虽为世家，可本质上却与临安的许多世家不同。”

        “在这座繁华的临安城里，世家多居高临下，冷眼看人情悲苦。”江氏神情微微恍惚，回忆着道：“你祖父尝叹，大梁的城池财帛都是士族的城池财帛，河川林田也是贵人的河川林田……母亲那时年幼，不曾理解这其中的深意。”

        “可昨日听你父亲与我起这些后，我却才明白你的心意。”

        江氏话音低沉，她轻轻伸手抚了抚女儿的脸庞，目光里满是怜惜之意，“贵气凌云如永昌侯府，你祖父当年也不能免俗，书藏典籍成为趋利之物，最后被束之高阁，鲜为普通民众所知，这与暴殄天物有何区别？”

        “所以，母亲是答应女儿了吗？”青瑶低低出声。

        清润的眸中如有湖光点缀，莹莹地泛着波光，又如繁星划空，带着满腔的期许……

        江氏淡笑着看向女儿，只见她碧钗斜簪，白皙的面庞恰如半亩方塘，天光云影倒映其中，实在是明净动人不过。

        “是的，我答应了。”江氏展眉一笑，紧接着便发觉青瑶朝她猛将扑过，倒在她怀中，低声呜咽起来。

        江氏温和地笑了笑，一边轻抚了抚青瑶的脊背，“不仅如此，将来无论你有何求，母亲都会尽力应你，即便你所求的东西在世人眼中失了规矩。”

        闻言，青瑶立时止住了口中的呜咽之声，有些发懵地抬起头来，问江氏道：“母亲这是……”

        江氏又笑了笑，“你是我的掌上明珠啊……再如何不围囿于侯府高门，插手民生国政，楼氏都能容你，母亲又怎会容不下？”

        “母亲……”青瑶低低轻唤出声，而后头的话语竟都生生顿住，胸口处仿佛置了一盆炽烈的炭火，暖得让人心动，将寒日里的阴霾一逐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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