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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忧郁
听孟书记完表扬印文皓的话,少女有些好奇的看着印文皓。少女的目光再次看向自己,让印文皓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颤,主动伸出手道:“您好!我叫印文皓。”少女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与印文皓握了一下,柔声道:“孟雪娇。”姓孟?印文皓把目光望向孟书记。孟书记看印文皓与少女握手以为只是礼节上的,并没有想其他。如果孟书记真正了解印文皓的话,一定会后悔今天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印文皓认识。
孟书记对印文皓点点头,道:“这是我的女儿,也是让我最操心的一个了。明年就白城师专就毕业了,现在工作也还没有好的着落。”孟书记完叹了口气。印文皓听到孟书记这样的话,已经隐约猜到刚才孟书记为什么会去自己办公室那一番有些奇怪的话了。
“现在老师不都是包分配工作么?有什么可愁的呀?”“孟书记递给了印文皓一支烟,自己抽出一支点燃道:“是包分配工作,可都是就近分配,有几个好地方的名额早就被预订了,要是正常分配就是回咱们乡里教书。一个女生,在乡下教书,以后对象都找不到太好的。”
“爸,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你姑娘还能当女光棍呀?”着孟雪娇对自己的父亲做个鬼脸。孟书记严肃的对自己的女儿道:“刚完你,都多大的了!以后不要做这些幼稚的动作。你谈朋友的要求就这么低,不当女光棍能嫁出去就行啦!你有了好工作,以后谈个条件好的朋友,幸福是一辈的事。”孟书记完有意无意的看了印文皓一眼。
印文皓心道:先别管能不能办成,我先应承下来,就算到时候真不能给孟书记的女儿办到成春市去当老师,等孟雪娇毕业的时候,自己可能也就从乡里调到成春市去上班了。
“孟书记,等我什么时候回成春市和我岳父下这个事,看看他那边认不认识什么人,把您女儿安排到成春市当个老师,不知道雪娇妹妹想当教学的老师还是中学的老师?”孟雪娇一笑,“要是可以的话当幼儿园的老师吧,我时候就是家里最的孩,都是别人看着我长大。去幼儿园我体验下看孩长大的感觉。”
孟书记听到女儿孟雪娇的话皱起了眉头,对印文皓道:“文皓,你别听雪娇和你胡闹。要是可以的话中学老师最好,不过学也行!这事就麻烦你费心了呀!人情上需要打点的该花你和我一声就行。”印文皓客套的道:“孟书记,你看你哪的话,这么不见外了么!人情的打点事都是后话,我先让我岳父问一下这个事!”
孟雪娇嘟起嘴道:“爸,我明年要是去成春市上班的话,还不会骑自行车那!你老教我,教我!可一直就光用嘴。”孟书记督了印文皓一眼,道:“文皓,现在马上就要到冬了,你主管的农林也没什么大事,能不能帮我教教我这个女儿骑自行车。实在的,我这岁数也大了,让我去教怎么骑自行车还真有点力不从心。”
印文皓听到孟书记的话心内一阵狂喜,有这样的机会自己就可以和孟雪娇多接触了。孟书记话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就等于把绵羊送入虎口。印文皓拍拍胸脯道:“孟书记,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那行!文皓,你先忙你的吧!我还有些事要嘱咐我姑娘一下,没什么事,明天我就让雪娇来找你学自行车。”印文皓出了孟书记的办公室还有些忍不住心内的狂喜,想着自己教孟雪娇最起码手上有会一些接触,只是想一想印文皓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阵酥麻。
怀着激动的心情,印文皓做了一夜的美梦。早上醒来时,伸了个懒腰,只看了窗外一眼,印文皓的心就凉了一半。积雪星罗棋布的撒满了低矮农家的房顶、草坪、树梢风儿轻轻一吹,玉屑似的雪末儿和着雪花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得分外刺眼。
雪还在不停地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像千万只白蝴蝶漫天飞舞着,又像柳絮,似杨花,如鹅毛,轻轻柔柔、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缓缓地飘落到来乡政府上班同事的头上、肩上、衣服上在眨眼之间又融化成一滴清澈的水。
印文皓多穿了两件衣服,来到院里看着突然一夜之间变成的银白色的世界有些发呆。雪飘来的时候,大地的万物静立不动,满天落舞的雪花和远处的树木构成一幅清纯的淡水墨画,不用太多的渲染也是一种少见的纯美。雪无声地飘着,象轻柔的手,掠过宁静的眼眸,滑入如水的心境。曾经的无耐与浮躁,曾经的烦燥与苦闷,这时被纷纷的雪花轻轻拂去,在大地的某个角落,在冰封的河旁,在如幕的原野里,在凛冽的寒气中,让思想静静地沉默。在雪中,生命原来可以如此单纯,心情原来可以如此宁静。
雪景虽美,来的却不是时候。印文皓真的很难接受一整晚与孟雪娇在一起的美好幻想都被这早来的一场冬雪所浇灭。呆若木鸡的印文皓看了会纷纷扬扬的雪,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呆坐起来。可坐了没一会,就感觉心里就像长了草,屁股上就像早了钉,有些烦躁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同事本想去印文皓的办公室闲聊,看到印文皓烦躁的样,马上就躲了出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不好触碰印文皓的霉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印文皓勉强吃了二两饭,在想吃时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了。午日的阳光撒下一片金黄,照在停了多时的白雪上,都化成一条条溪流。
一般吃过中午饭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印文皓早就午睡了。可今天印文皓就像丢了魂一样,傻愣愣的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着外面,没有丝毫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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