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为你而来
        蒋中原选了一家临街的商业街道，交了半年的房租。又拿着考取的职业资格证书，去办理了营业执照，‘常宁心里咨询诊所’就算简单开业了。心里诊所是开起来了，可下一步面临的就是客源，刚刚开业蒋中原采取的策略是在街边发广告，可是半个多月下来收效却是甚微。广告宣传单到是发出去了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门。

        天还未全亮，老张和他的老婆就出摊了。老张是外地人，四十多岁，过度的操劳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很多。老张的老婆年纪和他相仿，身体滚圆个也不高。老张搭起一个简易棚，棚的空间摆了两张桌，八把椅。早餐卖些包，油条，豆浆及一些家常咸菜。服务的主体是开大夜的出租车司机和周边早起上班的人们。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但因为不需要交税，一天下来好的时候两百块还是有的。

        老张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很满意，每天赶在城管巡逻车上街的时候已经收了摊位，尽量不给城管找麻烦，也省去了其他生意人每月上交的没有名堂的费用。因为没有生意，所以蒋中原的心里很是烦闷，每天5点多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为了不影响宣宁宁的睡眠，在蒋中原醒睡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出去满大街的闲逛，也算是放松一下心中烦闷的心情。闲逛一番后蒋中原就简单的在老张的早餐摊位对付吃一口。

        这天早上，天空刮起了雪花。虽然老张和老婆很早就出了摊位，但来吃的人并不多。蒋中原在周边转了一大圈后，来到老张的简易棚里，只有他一个客人。蒋中原点了一屉包和一碗豆浆坐在里面的桌上吃着。老张来到蒋中原的面前，笑道：“伙，你是叫蒋中原吧？”

        “哦！？是呀！”蒋中原不知道老张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头阵你在街上发传单的时候我老婆去逛街也收到了，你是开了家心里诊所吧？”蒋中原点点头，不知道老张究竟想什么。难道卖早点的老张也有什么心里方面的问题是需要自己帮忙的么？

        “我随便问一句呀！你这个心里诊疗真像你发传单上的那么有用么？还有我看上面没写费用方面的事，咱们这个是怎么收费的呀？要是接受了你的心里治疗，没什么效果还收钱么？”

        蒋中原见总算有可能诊所要开了张，笑着道：“怎么？你有什么需要心里治疗么？你放心，你的事肯定是收最低价格，要是在我这没看好你的心里问题，我肯定不收一分钱。”

        “不是我心里有问题需要咨询，是我在农村老家的母亲岁数大了，疑心病很重。我们夫妻两人在外出摊位挣点辛苦钱，也没时间陪老妈。我怕家里的老妈心里有事在憋出什么病来，你能去我农村的老家，给我妈看看么？”

        听了老张的话后，蒋中原表情很是犹豫，同时也感到为难。蒋中原开心里诊所之前主要的对象就是定位城里的人们，没想过自己还要异地去给别人看病。可老话又：开门做生意，都不能推第一单，要不往后生意不会好。

        可是大老远去农村给老张的母亲做心里咨询会起到效果？会有意义么？虽然该过的理论和操作课程都过了，但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用学到的知识去实施。而且对象还是上了岁数的农村妇女，九十年代心里医生在城市里来都算是比较新鲜的一个职业，更何况是在农村？老张的母亲会配合自己的治疗么?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其实我开口也挺难为情的。毕竟我的老家离这也不近着嘞！”“张哥，既然你信的过我，我就试一试！”蒋中原下定决心，不论多么艰难，不论挣多挣少，自己绝对不能把这上门的第一单推掉。

        “那这个费用是怎么收的？”老张搓了搓手，露出黄牙憨憨的笑着。“你农村老家在哪里呀？”“山东淄博下面的一个村。”“这样吧，我也不多要的你的，要是真能帮你母亲一点忙，算我来回的路费我也不多要，您给一千块钱就行！要是我去你家乡这一趟之后什么忙都没帮上，我一分都不要，行不行？”“中，那中！这个价格合理，我先出五百！就算最后我母亲的心病不好治，就算路费和辛苦费了！我出完摊一会把老家地址用手机短信发给你，这事就麻烦您费心了。”蒋中原看一眼老张放在油锅旁的手机，上面的漆已经掉下了一大块，有些手机按键都已经松动了；很显然是为了和家里人联系买的二手手机。

        “张哥，您也不用先拿钱！如果这一趟我去您老家，没给您母亲看好，我一分都不要！等看好再吧！”“那怎么行，看不看好，大老远的一趟你也不容易！”老张着竟和老婆在一起凑起钱来，想着现在就先给蒋中原拿上一些。可两人的兜里掏遍了加在一起也不到200元钱。

        “张哥，您也别和我撕吧了！就按我的做！”“那中，听你的!”蒋中原匆匆吃完了早餐。到结账的时候，老张什么也不要钱。蒋中原也懒的和老张因为早餐这点钱互相谦让，扔了五块钱在桌上就快步走开了。听着老张在身后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蒋中原无奈的摇了摇头。

        蒋中原回到自己的心里诊所，给自己泡了杯茶，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并没有收到老张的短信。

        蒋中原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养了盆富贵竹，用2L的矿泉水瓶困了些水。看着桌上富贵竹的长势，取出一瓶营养液兑在矿泉水瓶中，拿着喷壶对着自己养的花上下喷洒着。“咚咚！”传来两声敲门声。蒋中原放下喷壶自语道：“我好好养着你，你可多给我带富贵呀！”

        打开门，见原外抱着个大鱼缸在门外站着，鱼缸里两条红色观赏鱼约15厘米左右，正在上下不停游动。“啊！表哥您怎么来了？快进屋，这大冬天的，你这金鱼送给我的呀？”原外放下鱼缸对蒋中原笑着道：“我来大都市第一是带着使命来监督你和宣宁宁，第二嘛，我学体育的！本想着回家找人在中学当个体育老师，托人等了好一阵的消息，没想到还是没等到名额！我就想着来大都市看看，能不能闯出一番天地来！你的近况之前我和宁宁通信她都和我了，按照她在信上给我你开心里诊所的地址，我就找来了！想着鱼就是财运，我怎么也不能空手见你吧！”

        “谢谢表哥，既然这鱼寄托寓意财气，我就收下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和表哥坦白，我和宣宁宁住在一起纯粹是为了省点房租，但是答应阿姨的话我还记着那！我可没有和宣宁宁有那种关系。”

        原外听了蒋中原的话，拍了拍蒋中原的肩膀，哈哈一笑道：“你，我还没见过守着鱼不吃腥的猫那？在表哥这还整这些，你放心！虽然我是带着监督的任务来的，但是你们的事我肯定也帮着在老姑那边瞒着。但可有一点，你要是真把我妹妹整怀孕了，我可饶不了你！”

        “表哥，您放心！绝对不会的。”蒋中原有些紧张的道。“不用紧张，我现在也正式通知你一件事，在我找到工作之前，你在这心里诊所给我整张床，我晚上就住在这了！我带的钱也不多，租房也挺贵的。当然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介意去你和宁宁租住的房打地铺对付一阵，就是怕你们在夜晚降临，生活上有我在，你们不方便。”

        “表哥，你看你哪的话！正好我就心里诊所里面就有张床，您晚上没事就在这休息吧！等会我出去买点菜，去我和宁宁那，让表哥尝尝我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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