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渚夜清（1） (2 / 4)
        张隽始终无法将“人血”二字轻易说出口，何况是那个成日里跟“他”厮混在一起的傻姑娘的血。

        他不敢看一眼，那些颜色鲜红的瑰丽，宛如怀水郡王府上那场橙与红的盛宴，烧破了半边漆黑的夜空。

        漫天星子黯然失色。

        “那找个近点的地方好了。”

        景瑜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知道张隽这个样子自个儿是脱不了干系的，便是一阵心虚。

        河汉灿烂，蝉鸣鸟叫蝈噪，远远近近的皆是灯火，湖岸停泊着渔船，渔翁在岸边架着锅烧了鱼汤就饼充饥。

        张隽一时兴起讨了两碗与景瑜对月饮尽，租了渔船泛舟湖上。

        那日景瑜在街上买的花灯终于点亮，张隽将它搁在船头，看着不远处的冥冥虚空。

        出门之时景瑜并未带人，此刻只好自个儿撑着船到湖心，方才与张隽一起坐在船头。

        虽未入夏，但水上已是多了许多蚊虫，张隽自袖袋之中拿出驱虫的香囊给景瑜佩上，没有说话。

        景瑜就着花灯翻看起张隽的衣袖，一面翻还一面嘀咕道：“看不出来，你这袖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还有些茶叶。”

        张隽说着，弓着身子走到船尾，在船尾用锅盛了江水架着点了火。

        火光在他眼前扑闪着，于幽夜里的江面上光怪陆离。

        他仍然觉得火这种东西可怕，高温的热情足以焚毁这世间的一切，愣了半晌，张隽才架足了柴火回到船头与景瑜坐着。

        虽是看不清景瑜的神色，但张隽能够感觉得到，方才这人是一直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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