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清河王（8） (2 / 4)
        “我毁了他两次。”

        密罗喃喃着，说的话语几近揉在一起，叫人轻易难以听清他到底讲了些什么，藉着穆子溪递上的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又觉着戴着面具太麻烦，复又取下了那张繁复瑰丽的面具搁在桌上。

        穆子溪本还想宽言两句，便看到那人面具之下的脸，一时之间，久久不能言语。

        那张脸上，不能说是极丑，但也绝不能算是好看，火烧火灼的伤痕遍布了他的印堂，看着像是火烧的痕迹，实则更像是老到极致松弛的皮肤，沟壑交横，斑驳得让人心疼。

        稀疏的眉毛下，只那双看着平添几分无辜的眼，挺翘的鼻子上细看之下也是伤疤，这看着似乎还是做过修复后的效果。

        穆子溪看着密罗的真容，面上半晌没有反应，所幸密罗正哭得伤心，无暇他顾，不然此刻说不得是要大发雷霆了——

        除却去逸王府那一次，他已经多年没有在人前摘下面具。

        这些年来，所有敢斗胆一见他真容的人，还活在世上的人都不多了。

        “据我所知，那位国师在世之时，所有交游之中，并没有您。”

        密罗哭得差不多了，穆子溪才缓缓开口，瞧着密罗用那双红肿着的眼瞧她，忽而一笑，道：“那又如何，你不也是隐姓埋名于竹月王府么？”

        “那不是隐姓埋名，只是他不记得我，我自然也不好意思报上真名，平白叫人瞧了笑话去。”

        穆子溪听到密罗提到“竹月王府”，并没有反驳，只话语里的苦涩叫人琢磨不清到底有几分真假。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的请一个不知底细的烟花女子回自个儿的住处。

        “既然如此，你应当是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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