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问初心（7） (2 / 3)
        张隽缩成一团，又感觉到有些冷了，这种冷意与汤婆多少无关，由内而外的冷，周身的汤婆传来的热度都让他不自觉的打颤。

        张隽瞌着眼，牙齿不住的打架，他有些烦躁，将被蒙过头，彻底蜷成一团。

        次日下起了雪，张隽一夜未睡，起了个大早，手里碰着汤婆在屋里边来回踱步，便看到王掌柜自书房里出来，见到张隽，笑眯眯的打招呼。

        张隽将上回托他打听密罗的尾款结了，王掌柜古怪的看了张隽一眼，没有拒绝。

        “解元既然是王爷的朋友，那么下回便不要与我这般客气了。”

        都有钱不赚王八蛋，但是，这位解元该不会用的是他家王爷的银吧？王掌柜记得分明，前些时日这位解元在他酒坊中暂住还付不起房钱来着。

        “王爷是王爷，区区是区区。”

        张隽讪笑一声，还特意强调了一番，但看到王掌柜那一脸的“心照不宣”，便知道他这话是白了，当下也不再多言，放掌柜离去，用过早膳便回房温书。

        他是有方略的部分记忆的，但知识这种东西，旁人的终究是旁人的，若是不加以理解，永远不会成为自己的。

        天外的雪纷纷扬扬，彩云意外的贴切，让下人弄了不少暖炉来正房，暖风熏得人欲睡，张隽推开门正房的窗户，窗外的积雪很快便融化成一团清水。

        晌午，王府里响起靡靡之声。

        张隽吃过午饭，正在躺椅上边昏昏欲睡着，听到声音立马清醒了几分，披了件厚实的外袍，抱着汤婆出门。

        璧秀苑，是非亭中。

        雪水煮茶，景瑜靠在软榻上品茶，狐裘裹身，意态闲闲，上挑的眼角满是玩味，他对面坐着的女怀抱琵琶，神情专注，右手如飞，一曲《霸王卸甲》哀转久绝，也荡气回肠。

        只分明亭外俱是飞雪，景瑜身拥狐裘，张隽更是几乎裹成了个球，这女却酥胸半露，眉眼含春。

        张隽在亭前驻足，瞧着那女“轻拢慢捻抹复挑，媚态横流犹甚春”，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断，直到那女一曲毕，抬头看来，她似是没想到会在逸王府看到张隽，撇开眼去，景瑜见了，抬手示意她退下。

        女抱着琵琶欲言又止，被彩云带下去，张隽干咳了一声，道：“王爷当真是好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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