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崩落！彻底溃败的计谋(下) (1 / 4)
        “他们想要的其实也只是时间。”没有了伪装的压力，又身处于失败的沮丧之中，克雷恩话也没了那么多顾忌，“我猜为了苟延残喘几年，他们多半什么都肯答应。你看，连我这样的冒牌货，他们都派来赌了。”

        德曼平静地：“那是理所当然的，野兽在垂死前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挣扎，更不要一个国家了。想必波亚迪兰在其他外交渠道上碰了钉，否则，波雷顿公爵这么稳健的作风，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的稳健也许只体现在战争中。”

        “外交就是战争，只是武器上不见血而已。”德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运气确实不错，如果波亚迪兰在其他渠道还有希望，你这会儿可能已经与你的同伴一起与这世界告别了。”

        克雷恩的脸色顿时显得有些苍白，自嘲一样地：“我还觉得这个计划挺棒的，没想到光是顺利走到这里，背后就用掉了我那么多运气。”

        “任何计划都不能得罪运气。”德曼微笑着，“大公的运气就不错，他一直在等待波亚迪兰那些外交动作的结果，可他手下的间谍没能成功传回消息。他正在犹豫，恰好你来了。知道吗，波亚迪兰走投无路，对大公来是最好的结果。”

        克雷恩忍不住问：“你们压根就没相信过我的身份对吗？”

        德曼点了点头，：“因为你不了解火精灵，人类也不够了解火精灵。而我了解，所以大公也了解。”他像是在教导学生一样加重了口气，，“火精灵不会主动向异族寻求合作，永远也不会。即使高阶精灵议会中的激进派占到上风，会出访人类国家的，也只会是风精灵。相信我，真有那一天，火精灵连护卫也不会愿意做。”

        克雷恩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地：“可……可是你……”

        德曼摇了摇头，微笑着：“我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可以遵循自己的意志做想做的事。如果我还是炽焰公爵，那么我就决不会在这里。”他的笑容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也许你以后会懂得，群体的意志是非常可怕的。”

        “以后……”克雷恩苦笑起来，“我还会有以后吗？”

        “为什么没有？”德曼的红色眸闪动着光芒，“我如果只是为了揭穿一个骗并顺便处以死刑，我那一箭要射的就不会是靶心，而是你的喉咙。”

        “那……你的意思是……你肯帮我们？”克雷恩连忙站了起来，眼中的期待几乎有形有质的喷到德曼脸上。

        德曼笑着摇了摇头，“其实算不上帮你们。因为即使没有你，我猜大公最后也会通过别的办法来这么做。我来对你的理由做一番确认，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一个该死的骗。”

        他搂住克雷恩的肩膀，拍了拍另一边的肩头，“你不是，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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